sp; “原来是她。”陈娇缓过神来,“怎么是她!”
“皇后!”七蓝确实比陈娇急,卫子夫卷土重来,在刘彻心中的位置可见一斑。
“难道说这一年多来陛下并没有将她忘记?”陈娇执画笔的手在微微发抖,这么说来,这一年多来刘彻对她的好全是假的,虚-情-假-意?!
“听说,那歌女忽然从众多的宫女中跑出来,痛哭流涕请求皇上放她出宫,皇上才认出了她,于是便将她留下来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韩嫣轻轻地说着。宫中规定,宫女到了一定的年岁自然就会被放出宫去,何必多此一举跑出来央求陛下呢?再说,又有哪个宫女敢贸然要求陛下?
陈娇手中的画笔一个没拿稳便直直地坠落下来。韩嫣手疾眼快一把捞起,用他的手握住陈娇的手,帮她把手边的一只鸟涂成个黑鸡蛋。
“不要发怒,不要激动,不要吵也不要闹,要冷静,冷静。”韩嫣在陈娇的耳边悄悄地说,发现陈娇想要挣开他时,他将她抓的更紧。“冷静。你越吵陛下将离你更远,你要相信我,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也被困在了这个地方不能自拨,我们,同病相怜而已。所以你要听我的,我会帮你。”
“谁跟你同病相怜?”陈娇摔开韩嫣,象个受伤的野兽,“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论文韬武略,你不比朝中的那些人差,哪儿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却偏偏混迹在这胭脂俗粉之地,出息吗你?”韩嫣一双美目惊讶地瞪着陈娇,陈娇的小嘴不停地一闭一合,“你不是我,你不是女人,你大可不必困在这里,可你偏偏在这里象个娘们一样诉说委屈,博取同情,有意思吗你?高弓侯在地下看到他的子孙如此懦弱如此娇情,他即使活过来也一定会被你活活气死的……”
陈娇不知韩嫣是如何离开她的,她的脑海里都是那一年那一天的花园里刘彻与那名叫卫子夫的女子深情相拥的场面,那种怜爱宠溺柔情的眼神刺痛着她肋骨下的某处地方,使她不能呼吸。她知道她应该保持风度,可是她不由自主地就发了那通火,冲着那个可怜的身不由已的男子。
一天,两天,三天,陈娇细数着刘彻不来椒房殿的日子,心痛的感觉再次漫延开来,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如影随形无盾可逃。陈娇的脾气越来越坏,茶水要么太凉要么太烫要么太苦,无论怎样都不能合了她的口;衣服要么太艳要么太素无论怎样都看着不顺眼;就是连天气也跟着她作对,一抬头太阳就晃着她的眼使她满眼是泪什么也看不清……
她求大哥带她去远足,她温和的哥哥抚着她的头说“娇儿呀,你要想开些。”对啊,哥哥说大抵官宦人家莫不是妻妾成群,她这脑子究竟是怎么了,会去幻想一代帝王情有独钟!
韩嫣对她说,喝点酒吧,一醉解千愁。解什么愁嘛,愁没解,脑袋壳突突地疼了一夜,第二天顶着双浮肿的眼睛人都见不得。
第十二天,刘彻终于来到了椒房殿,笑着问陈娇:“想朕了没有?”
陈娇忽然觉得刘彻也十分可恶起来,十二天没见,他一点也没想到她,居然问她想他了没有,凭什么?努力压着一肚子的火,陈娇带点带恶毒地说:“一只猫一条狗跟你相处久了,几日不见也会想想的,何况陛下是人呢!”
刘彻的脸马上就变了色:“陈娇,你好大的胆。”
陈娇一双带血丝的眼轮圆了,直直地盯着刘彻,一脸的倔强。
一丝厌恶从刘彻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是天子一国之君,可她象祖母一样从来不把他当作帝王来看,任意践踏着他的自尊和威严。
“摆驾迎香殿。”刘彻发怒的眸子回视着陈娇,给了她不屑的一睥和一个傲慢独尊的背影。
“刘彻,有本事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我的椒房殿。”泪终于在眼眶里撑不住,哗哗地掉下来,陈娇看着远去的背影吼着。
明明那样想他,可是他来了,为什么要对他发脾气呢?陈娇十分痛恨自己,捶打着自己的腿,“你是个傻子,你就是个傻子嘛。”
第34章 三十四、卫子夫回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