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怒道:“东方侍郎有何高见?”
东方朔被旁边的大臣扯了几扯,睁开眼道:“狗咬狗咬完了?狗屁大的事嘛,整了一整天。”吊儿郎当地起身要走,忽然发现了气氛不对,慢慢地嘻笑着坐回原位。
有几位臣子很辛苦地忍着笑,有几位则将头低地更低,已经笑了出来。
“依东方之见呢?”王太后阴沉沉地问。
“酒饱而乱性,树大而修枝,人之常情也。”
刘彻听了,似有所悟,灌夫酒饱乱性,治其罪,窦婴拉帮结派去其侯剪其枝也便罢了。然太后盛怒,绝食。
“今我在也,而人已敢如此欺吾弟。我死后,皆鱼肉之矣!”
刘彻是个大孝子,不忍拂母命,窦婴遂入狱。
窦婴入狱后,说有一份先帝遗诏,上书“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就是说如果你今后遇到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的话,你可以拿出遗诏,直接向皇上报告以求自保。
刘彻一听,愣了,怎么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管事的祖母,又冷不丁地冒出个遗诏来?当下命人到尚书房去查,——但凡遗诏尚书房都有记录和备份。可这一查,却什么都没有,这下可好了,除结党营私谋反外,还伪造遗诏,其罪当诛。
公元前134年12月晦,窦婴弃于市,被杀;窦家最后的一点势力被消除殆尽……
窦原听了陈娇的劝告,改名换姓远离长安远离王家,自此不知所踪。
新年的忙碌与喜悦洗去了昨天的阴霾,长安城内一片节日的气氛:大大的红纱灯笼高高挂着,歌声丝竹从各个不同的深宅大院了里飘出来,还有不经意间的肉糜与酒香……
馆陶的脸色并不好看,虽说窦婴在世时老与窦太后唱反调,与自己也离心离德,但必竟他是窦家现在唯一能提得起来的人。想当初,窦婴可是无条件地支持刘彻以儒家治国的,可现在落了个什么好?窦婴去了,窦家现在实实际际剩下的就是自己了,那么,她会不会被圈入那个漩涡呢?
按理说,理论与情感上都不可能,因为她是推刘彻上位的关键人物之一,但窦婴的结局却使这个一向自信的女人首次怀疑起来,她不确定今非昔比的王太后和刘彻下一步会做出些什么来。
与母亲心有灵犀的陈女娇也同样坐卧不安,远房的窦舅舅去了,陈窦两家实在再也捡不出一个像样的人来了。那么,他们会对母亲不利吗?会对陈家不利吗?
母亲这些年来与人交结甚少,为人处事低调,唯一的软肋就是自己,碰到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就会头脑不清冲动行事,阿母啊阿母,你叫陈娇怎么办?
而此时的大汉食嗣,刘陵与田?正你一樽我一盏地吃着酒,刘陵吃吃笑道,臣相大人之辩如同河泻光朝振野,陵自愧不如,以后还请臣相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田?十分自得豪情万丈道,窦氏的时代已经过去,属于我田?的日子已经到来,你呀,只要跟着老夫混,老夫是断断不会让你吃亏的。
刘陵心里一阵恶心,面上却仍笑嘻嘻地敬着田?,心说,老匹夫,等有朝一日姑奶奶翻了身,定要你死得比鬼还难看。那个窦老太后扶持淮南王造反的流言在心中晃了一下,心念一闪,难道说谣言是在为灭掉窦氏一族而造势?
刘陵不自觉得打了个寒战,这样说来,那个人的心机也太可怕了。那么,接下来,莫不就是皇后一族了?
第63章 六十四、窦婴之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