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开疆裂土也不为过,可今上给过大长公主一个公道吗?以莫须有的罪名废了阿娇姊,又将其送回了大长公主曾经的旧园子里,叫人整天监视着,还美其名曰‘长门无异于上宫也。你难道就没听百姓们说过,阿娇姊是被休回娘家了吗?”
陈须抬起头来不堪重负地喝道,“你不要再说了。”\t
刘陵怜惜地看了陈须一眼道:“好,我们不说了,是是非非,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就好。”给陈须续添了些酒,讲了些无关痛痒的长安逸事安抚住陈须的情绪后,刘陵状似无意地说起,“侯爷,你听过推恩令吗?”
陈须点点头表示听过。
“那你知道推恩令是谁的主意吗?”
陈须木然回道:“主父偃。”
“主父偃?主父偃算什么东西?”刘陵大笑道,“欺上瞒下的小人也,凭他也能想出这等安邦定国的妙计?”
陈须一脸茫然地看着刘陵,不知道这个狂妄的女子又将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刘陵这一大笑,引得四周权贵一阵瞩目。刘陵道:“推恩令最早实施的地方,是梁国。梁王刘武去世后,窦太皇太后悲伤忧虑过度,茶饭不思。景帝束手无策,找来馆陶长公主,馆陶长公主就想出这藩国分封的妙计来,将若大的梁国一分为五,虽然势力大不如前,不过却可以保得梁王之子永世太平,安了窦太皇太后的心。你说,他主父偃不是公然攫取别人的智慧是什么?这种偷梁换柱掩人耳目的行径与行窃有何区别?”
刘陵朗朗这么一说,众人不禁一片赞赏,可不是,推恩令早在景帝时期就已经实行了,凭什么主父偃说成是他的功劳?
宣室殿里,早朝散后,刘彻留下了几个近臣商讨国家机密。只见刘彻把身体深深地埋在龙塌里,双目微闭,神态自如如闲话家常。
主父偃颇有几份居傲道:“陛下,臣愿前往淮南,为陛下除去这一大患。淮南一除,杀鸡敬猴,别的藩国便如探囊取物般。”
臣相薛泽看不惯主父偃开染房的脸色,道:“陛下不可。卫青此去城内空虚,若惹急了淮南王联合别的诸侯王对付朝廷,那该如何是好?”
主父偃争辩道:“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去淮南必不负陛下所托。”
薛泽轻笑道:“淮南王老谋深算身边人才济济,岂是燕王齐王之流可比?若你不一个不小心,丢掉你的项上人头事小,危及陛下安全事大,你拿什么来保障陛下的安危?”
主父偃还待争辩,刘彻开口道:“东方,你向来机敏,可有良策?”
在这些官员中,东方朔是最小的官,虽然学富五车屡出奇谋,但不知为何刘彻就是不重用他,他都有些纳闷了。见皇帝开口问他话了,他才道:“卫青去了不是还有李广在么。再说了,推恩令的宗旨不是大势化小小势化无吗?主父大人何不再变通变通,从小势变无到大势化小?”
这句话无意中好像影射了些什么,主父偃当即就恼羞成怒道:“东方侍郎,你把话讲明白些。”
东方朔转头问别人道:“你们明白了没有?”
张汤一本正经道:“东方的意思可是先除去那些可能与淮南联手的小国,最后孤立淮南,然后一举击破?”
刘彻立刻来了精神,击掌笑道:“此计甚妙,甚合我心!”
张汤又道:“陛下,刘陵此人久呆京城谣言惑众,行为不检,证据确凿,按律当诛。”
刘彻安排好了国事心情大好,于是笑呵呵的先来了句:“张卿啊,这又不是早朝,你放轻松些。”而后又问东方道,“依东方你看,该如何处置刘陵啊?”
东方朔有几分考量般地反问,“您说这京城少了那丫头会不会显得有些无趣啊?”
薛泽一听,马上明白刘彻这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淮南王,马上附和道,“然也然也。倒是大长公主,教子无方啊。”
谈笑间就将了馆陶大长公主一军。
馆陶大长公主在她的公主府与她的小情人深居简出,怎么能想到她时不时地会成为别人口中那拔不出又咽不下的刺?
第83章 八十四、主父偃是什么东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