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多少带走了一些他的理智,现在又是在极度安心的环境里,他就索性放任了理智,伸手捧起她的脸,眼睛里满是真诚:“虽然你不说话,但是我多少能够猜到一些你在想什么。我和她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往事,分手以后也一直都没有再联系过,她这次回国我也完全不知情,只是偶然遇到,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吗?”
听着他急切的解释,即使心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酸涩,她多少还是安了些心,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握住了他的手背:“我都知道。”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声音轻柔,带着些馥郁的酒香,萦绕在她的鼻尖:“你不知道,我喜欢你,远比你知道的久得多……”他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慢慢地就只剩下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一下一下地敲打着。
他这样认真地自白,她也只当做是酒后的胡话了。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很多凌乱的梦,梦里有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还有一些凭空臆想出来的幻境,扰乱着他的思绪。他对安欣的交代的确有诸多的隐瞒,例如他后来拓展美国分公司业务的时候,其实和南夕在美国有见过面,处理了一些事情,而他和南夕之间共同拥有的,也远远不止一段回忆那么简单。
这些话他都不敢告诉她,因为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那种冷静得可怕的人。认识她那么久,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因为情绪化而做出一些失控的举动,从前他们还不是这种关系的时候,即使她心里觉得再不合适,也因为考虑到很多而没有任由着性子来。墨溪曾经对他说过,安欣的眼里看起来有常年不化的冰雪,她过去的26年人生,仿佛从来都没有大喜或者大悲,她仿佛就这样面无表情而又从容地在时间里穿行。
也许在其他人眼里,他才是那个从小到大就站在云端里睥睨众生的人,但是其实在这段感情里,她才是那个让他感觉若即若离的人。他既害怕因为自己的不坦诚而失去她,又害怕因为自己的过于坦诚而伤害她。过去的事情他一概无力改变,于是只能遮遮掩掩地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别墅的时候,墨溪不在家,安欣有别墅的备用钥匙,就拿了钥匙开了门,扶着莫白染回了房间。在车上睡了这一阵,他像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仰面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欣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想要给他擦一擦脸,却在俯身的时候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室内的温度比室外高得多,他身上的酒气像是完全发散了出来,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酒味。对于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孩子气,她几乎已经见惯不怪,脸上微微挂了宠溺的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喝了酒难受吗?”
他的头微微动了动,被他抱在怀里,她也看不到他是点头还是摇头,只听见他的声音闷闷的:“安欣,我今年三十岁了,怎么就被你宠成了个小孩子。”
第40章 第41话:被她宠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