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喷出,在空中散落一道血雨,喷溅在墙壁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层浓重的血腥味。
“呵,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鬼叔的实力啊!”凌枫心里苦笑道,此时他的脸色异常的煞白,就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死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他勉强稳住了身形朝着角落那张床摸索过去,当他触到床沿的时候便一把倒了下去,过了良久,他才艰难的直起身来,开始脱掉那件沾满血迹的囚衣,由于被鲜血日积月累浸泡的原因,原本天蓝色的囚衣逐渐变成了暗红色。囚衣落地,他的身上赫然出现了许多令人触目惊心的旧伤痕,尤其是后背,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光从这些伤痕大概也难让人对这个炼狱般的地方产生半点的好感吧,同时,也对眼前这个谜一样神秘的男人升起一种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身上谜一样的东西太多了。
凌枫深吸了口气随手从身后抓出一把草药,这是一种生长在绝狱岛上的蓝心草,对外伤有神奇的疗伤效果,凌枫刚才从矿场出来的时候顺手摘回来的。只见他从中挑出一些嫩绿细叶的蓝心草放入嘴里,慢慢的嚼碎,然后将草药的汁液涂抹在右肩的受伤处,那一块被中鬼砍中,早已淤青了一大片,严重地地方已经呈现出暗紫色了,只要轻轻一触到那块地方,钻心刺骨的剧痛便会让那张原本略显沧桑的脸庞一阵扭曲。
尽管这样,他依旧是一声不吭,直到将所有的伤口都涂过了药汁。空气中淡淡草药的清香和鲜血的腥味混合在一起,那味道说不出的怪异,做完这些之后,他将剩下的草药慢慢的咀嚼然后不顾苦涩全部将它们咽了下去,为了活着出去,这个过程很痛苦,可比起他所经历的那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座绝狱的生存法则他很清楚:绝狱岛从来不会给任何受伤的囚犯配备哪怕是最简单廉价的伤药,倘若犯人身受重伤,就算救治回来也丧失了劳动力的话,他们就会被抛弃在一个叫“化池”的地方,化池位于紫金矿脉的北面,那地方荒凉到了极点,除了碎石还是碎石,荒凉到连杂草都长不起来,不过化池里面却是例外,用生机盎然来形容也不为过,那里不仅有杂草生长,而且还开满了一种颜色血红的花,这种花,岛上的犯人称它为“血狱花”,很鲜艳,随风摇曳,一株三片花瓣,说不出的妖异。化池方圆大小有近百平米,周围用高大的铁丝网围住,铁丝网和高压电联通,化池里常年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死尸的味道,甚至还有一层森森的白骨和血肉腐烂不堪的碎尸,那些血狱花就是在鲜血的浇灌下,以尸体作为花肥生长起来的。被抛弃进化池的人到最后都会毫无例外的成为下一批极品花肥,地上的尸骨就是他们的前辈,他们根本无法反抗,当然只有两种死法可供选择:被活活饿死抑或者作最后一丝挣扎,越过铁丝网被电死。
这种做法虽然惨无人道,但是狱方管理层却很无耻的声称:资源只会留给有用的人,那些尽管还活着但已经丧失了利用价值的人是不配再占用这些资源的,这就是绝狱岛的生存规则!只要绝狱存在一天,这种规则就永远不会变!
可对于屡禁不止的囚犯私斗,只要没有公然闹出人命,管理层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会多做理会。十年的时间,凌枫早已看透了这一切,但他也无力改变什么,他只是暗暗坚持:“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离开,为了婷儿,还有那些欠我的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所以,无论如何,只要自己还有价值,只要熊熊的仇恨之火不灭,就能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存有希望,何况,他在这苦苦煎熬了九年,今年是最后的第十个年头了,只还有一年而已,他一定要活着离开,他暗暗发誓。
凌枫简单的处理完伤口过后,一股倦意袭来,正当他想躺下休息时,铁窗外突然飞进来一颗小石子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凌枫暗道一声奇怪,但他还是爬起来将小石头捡了起来,只见小石头上缠绕着一块小碎布,凌枫将小碎布解了下来,借着月光,发现上面写着“小心矿场”四个血红色的小字,他将碎布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居然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这是用人血写出来的字!”凌枫心里暗惊:“血色警告!!!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向我暗示?矿场,矿场…”他心中十分震惊,究竟是谁想要对自己不利呢?要说最希望自己死的人,除了…突然一个人的名字闪现在他的脑海“难道是他?不过,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到这绝狱来???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小心点就是了,要真是他们,哼……”凌枫的眼中闪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机,仿佛积蓄了十年之久的仇恨都在眼中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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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突来的血色警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