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也不想就回答，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他赶紧解释；“本官可是找大夫验证过的，就是真的！”
“文殊，继续说下去。”烈如凛开口，文殊便就继续；“我以为那些药真是能够治我病的好药，谁知道官府来检查后非要称那是禁药，将我抓了去，在牢中，我又遇到了那个赌徒友人，他才告诉我，那些药确实是叫断心散，是他从一个贼人手上买过来的，但那些药都是假药。”
“你胡扯，那些药分明就是……”
“燕大人，现在是相国大人主场，你只是听审。”周吏打断他的话后瞪了他一眼，燕石方顿时不敢吱声了，他差点就露馅了，可是那小子说得怎么这么头头是道的，不知道的人都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见到燕石方如此坐怀不住，东离鉴眼里倒是多了一丝笑意，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烈如凛则又开口；“你那位赌徒友人为何要买假药？”
文殊叹了口气，沉重回答；“他因为嗜赌，败坏了家里钱财，又欠了一堆债务，无力偿还，且债主常常胁迫他还钱，他没办法，直到他听人说了一种禁药断心散，背地卖禁药是很赚钱的，但是是重罪，所以他才拿了假的断心散来卖给别人，以赚取银两。”
私卖假药在翰北还不至于是重罪，害不死人的话顶多就关几天，如果是药铺卖假药，那店铺可就不用谋生了，直接关门倒闭。
“相国大人，他在撒谎啊，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禁药明明就是真的，他还说是什么假的，一看就是在说谎！”燕石方急了，开口道，烈如凛看了他一眼，问；“既然你说他说谎，那不如找出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禁药验证验证便知？由宫里的御医负责验证，如何？”
“这个……”燕石方犹豫了，那些禁药他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早就给销毁了，谁知道今天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戏。
“怎么，有问题么？”烈如凛又缓缓开口，燕石方从容回答；“禀相国大人，都说私藏禁药是重罪，下官把那些禁药剿回来后，就……就销毁了。”
“案子都还没查明，就急着销毁证物？燕大人，你为官判案数十年，不可能连这种错误都会犯吧？”烈如凛话中有话，周吏怎可能听不出来，他又瞪了燕石方一眼，这老东西居然背地里把证物毁了，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是下官糊涂，是下官糊涂啊，下官本以为凶手已经抓着，那些禁药就不必留着了，所以才……”燕石方连说话都不敢再硬气。
烈如凛冷哼了声；“燕大人糊涂了数十年，本相倒也不怪你了。”
燕石方当然听得懂他说的这句话，但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还得陪着一张笑脸，然而接下来烈如凛的一句话，是直压榨燕石方。
“只是本相已经派人去你府上拿证物，你却说毁了，那本相的人是白去了。”烈如凛语气深沉，燕石方听后脸色都变了，他竟然找派人去他府上翻找证物，万一翻到他藏在仓库里的那些敛来的财，他岂不是惨了？
不对，他并不惨，真正惨的应该是文侯爷才对，大不了他顺水推舟，反正已经嫁祸一回了，不怕再有第二回。
而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另一个拿着包裹的侍卫，俩侍卫行礼；“属下参见相国大人。”
“你们回来了，那是什么？”烈如凛视线落在了其中一个侍卫手里抱着的包裹，而所有人也随之注目过去。
那侍卫蹲下身，将包裹打开来后，燕石方脸色刹那惊变，就连全程自感轻松的周吏都皱了皱眉。
第253章 翻案（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