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座佛堂在此。”高力士在前,杨玉环作进介:“且住,待我礼拜佛爷。”说着,杨玉环跪下:“佛爷,佛爷!念杨玉环啊!罪孽深重,罪孽深重,望我佛度脱咱!”
高力士也跟着拜介:“愿娘娘好处生天。”话刚刚落音,谁知杨玉环竟是抹泪啼哭起来,高力士也忍不住动容,跪下眼泪涌出:“娘娘,有甚话儿?吩咐奴婢几句。”
杨玉环缓缓抬头看向他,眼神中尽是神情与怀:“高力士,圣上春秋已高,我死之后,只有你是旧人,能体圣意,须索小心奉侍。再为我转奏圣上,今后休要念我了。”
高力士恸哭不已,俯身应介:“奴婢晓得。”杨玉环拿出玉盒,从中拿出金钗一对:“高力士,我还有一言,这金钗一对,细盒一枚,是圣上定情所赐。你可将来与我殉葬,万万不可遗弃!”
“奴婢晓得。”高力士不住地点着头,眼泪完全无法制止地流下,杨玉环的眼泪也随之汹涌:“断肠痛杀,说不尽恨如麻。”
末领军同上舞台,大声吟唱:“杨妃既奉旨赐死,何得停留,稽迟圣驾。”军队呐喊作介,同时逼迫高力士赐死杨贵妃。
高力士向前挡住众人:“众军士不得近前,杨娘娘即刻归天了。”杨玉环俯身作叹:“唉,陈元礼,陈元礼,你兵威不向逆寇加,逼奴自杀。”
这是第二十五出戏,军士拥入相逼,势要让唐明皇赐死杨贵妃,一株梨树,便是杨玉环的葬生之地。
当年貌若桃花,桃花。今朝命绝梨花,梨花。这金钗,细盒,便是殉葬之物,这金钗和细盒,更是祸根芽,长生殿,恁欢洽;马嵬驿,恁收煞。
唐明皇话作哭腔,一声是哭介,又一声念腔,颤抖着身体,脑海中尽是贵妃之容,贵妃之语,贵妃之笑,贵妃之泣。
郑晓萍下意识用肘部捅了捅杨玉珂,杨玉珂愣愣地看向郑晓萍,郑晓萍咽了一口口水:“杨玉珂,当年杨老先生,也是这般模样吧?”
杨玉珂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犹豫地回答:“并非如此,怎么说?又像又不像,老师是老师,淑妆,又是淑妆。”
她们不一样的,杨玉珂的内心由此说道,杨帘依老先生比起杨树张似乎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
杨玉珂无法讲出来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些区别,可明明两人都很像,又都很相似,但是在某些地方,却又离奇的不同。
郑晓萍似乎知道为什么,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淑妆的美腔永远都改不掉,她不愿意放弃,这会成为以后的一个点,或许,会出问题的点。”
董尹一愣,仿佛对这些不算很了解:“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杨淑妆以前学过美声?现在还在学吗?”
郑晓萍微微摇头,可又轻轻点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实我跟她提起过很多次,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个确切的回答。”
第93章 有一首诗,谁都知道,谁都说不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