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晖此刻惊异之余,种种不解霎时涌上心头。此人既然是锦衣卫的高官,为何夤夜探查?为何要劫夺自己手中锦衣卫令牌?那村店之中所谓的“撩拨锦衣卫”又是不是他?
种种念头纷至沓来之余,那王大人却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方少侠,不会不知何为火流星吧?”
方晖微一错愕,嘿嘿笑道:“王大人明鉴,草民居家邻居,却是做烟火生意的,这火流星在下日前确是藏有几支,不想于路途之上被人劫夺而去,还顺手抢了草民一块牌子,草民欲向大人告状,不知大人可还允准么?”
两人话语针锋相对之际,那鸢武却是老于江湖世故,这两句一听,便知道两人以前曾是相识,这方晖年纪轻轻,仅凭路上断树那一剑,江湖同龄之人,又有几人能匹?便算起心劫自己这人武镖局的一支镖,恐怕也不是不能够,又有谁能抢了他的东西去?当下咳嗽一声,说道:“王大人,这方少侠,是今日午前,老夫在路上遇到,说是来少林寺访友,因此结伴同行。适才同来,一路之上谈谈讲讲,洒脱豪迈。想是他未曾与官府打过交道,如有言语不当之际,还望王大人海涵。”
鸢武这两句话一说,王亦宸与方晖都暗赞了一声好,他既在王亦宸面前撇了清,又替方晖讲了情,也解了两人句句相对的尴尬。
王亦宸哈哈一笑,说道:“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方少侠年纪轻轻,未跟官府打过交道,想也是正常不过。这被人抢了东西之事,本官倒想问上一问,这牌子是什么样子的,方少侠说来听听。”虽是言语之中威迫不减,但口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方晖走上一步,言道:“大人,草民这牌子非同小可,既是大人见问,小的不敢不说,但这牌子是草民随身携带之物,不想多人知晓。”说话之时,眼睛向左右一扫。
那王亦宸点点头,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小房子我瞧着有趣,他不想给别人知道那牌子,我独自个听听。”人武镖局及锦衣卫的人都答应了一声,退出禅房,带上了门。方晖颔首微笑,王亦宸暗暗点头,心中称赞这小子机灵,若是自己主动屏退左右,不免着了痕迹。
众人一出,方晖拱手道:“小房子实是不知王大人在锦衣卫高就,便以为江湖草莽之中,小小恩怨,江湖起,江湖了,看来这倒想的错了。”
王亦宸闻听此言,脸色一沉:“方少侠,我见你聪明机灵,武功不赖,心下起了爱才之意,你言语可给我有些分寸。我来问你,你那辛二三的北镇抚司令牌,却是从何而来?”
方晖于众人退出关门这片刻之间,早已将此事仔细盘算过一遍。这王亦宸既是锦衣卫高官,原无必要黑夜蒙面探听锦衣卫,况那村店暗哨,多半为了探访他的行踪。适才鸢武称他为东厂麾下,此时东西厂设立未久,方晖只知道东厂为朝廷督管锦衣卫之用,多半是这北镇抚司有事瞒着东厂,他明查不成,改为暗访。那块令牌,他只须略略一查,便知是来劫镖的黑衣人所有,此事大可不必瞒他。
念及此处,方晖便原原本本将如何村店之中遇到周从彪劫镖,放自己逃生,自己见到锦衣卫怕被牵连,躲在草丛之中,见到周从彪将人武镖局的人及北镇抚司的人杀了灭口而去,自己如何在黑衣人身上拾的令牌说了一遍。至于后续,当然隐去不说,只说那戴斗笠的老者飘然而去,自己见大队锦衣卫赶到,藏在山中,半夜方思虑脱身,不想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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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禅堂比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