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宾,方晖方少侠。”
方晖眼见他是家丁打扮,哪知却是身有职司之人,当下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秦大哥是……”话未说完,却见秦均双眉立起,怒道:“你当真便是叫做方晖?”
方晖不知他因何发怒,答道:“正是方晖,外号叫做小房子.……”一语未毕,听秦均声若洪钟,猛地想起,眼前这人,可不就是当日自己去九华路上,抢夺马匹时,护主来攻的家丁?
这一惊非同小可,虽说当时事急从权,两匹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做了盗匪给事主当场认出,又在人家堂上做客,实在也是情何以堪。鸢青听秦均口气不善,正待发问,那秦夫人却道:“秦均不得无礼,怎么跟鸢大小姐带来的客人如此说话?”
那秦均乃是直爽之人,想来秦府待家人也是甚厚,秦均声音不减,胀红了脸,指着方晖说道:“好教夫人知晓,这厮便是我们南下途中遇到的那抢马之贼。”
此言一出,秦夫人和鸢青都是大惊失色。秦夫人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变色,兀自说道:“你、你莫胡说!”鸢青也是不知所措,望着方晖。方晖脸上尴尬,说道:“那日因江湖有难,走得匆忙,见府上马匹神骏,急于赶路,因此上便借用两匹。失礼得罪之处,还望夫人和秦大哥海量汪涵。”
秦夫人见他说得客气,不像是劫匪,略定了定神,鸢青笑得也极是尴尬。秦夫人道:“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想是方公子当时有急事。嗯,这个,不过抢马也不太妥当。”鸢青见秦夫人面色和缓了些,知她出身大家闺秀,处事迂腐,便出来打圆场道:“方少侠当时确有急事,若是当时冲撞了府上,我代他赔罪便是了。至于马匹,我们镖局走惯长路的,颇有好马,改日我让人送十匹来府上。”
秦均见夫人意思不再追究,鸢青处事又极得当,当下也便不再言语。秦夫人急忙摆手道:“那哪里好意思,我们一向麻烦鸢总镖头,怎么能让你们破费,既然方公子是鸢大小姐的朋友,那两匹马,便当我们送与了方公子好了。”方晖见秦夫人脸上通红,是真的着急怕鸢青送马,心下暗赞她心地良善。
鸢青见事情尴尬,急忙就势道:“那我们两人告退了,给夫人及秦大哥赔罪了。”说罢深施一礼,方晖也是忙不迭地跟着施礼赔罪。
两人告退出去,秦均道:“夫人,那抢马的贼当时敢拦着我们府上大队抢马,极是嚣张,这口恶气怎生咽得下去?”秦夫人脸色一沉,说道:“秦均,你行伍出身,跟着老爷南征北战,没了礼数,我不怪你。但我平日里尊尊教诲,让你们要息事宁人,切不可因了老爷的官家势头,仗势欺人,今天看你气势,我平日里的教诲,你们可曾有半点放在心上?”秦均见夫人话语甚重,不敢顶嘴,诺诺连声。心里却道:“这哪是仗势欺人,人家欺到我们头上来,夫人你宽宏大度,看了鸢大小姐的面子不予计较,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脸面往哪里搁去。”
第110章 东窗事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