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刑部令牌,指名要见秦将军。军士取了令牌通报进去,无移时出来,说是秦帅请进堂一叙。方晖随了军士快步进府,到了内堂中,见正中坐着一人,身着便装,身高适中,五十上下年纪,两道浓眉,样貌极是儒雅,虽面沉似水,却实不像声威赫赫的武将。
当下方晖近前施礼道:“这位敢就是奉国秦将军么?小可方晖,参见秦帅。”那人阴晴不露,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阁下是刑部里什么人,这般晚了,来寻秦某,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方晖见他面无表情,本心下不喜,此刻见问,心中不免一动:“原来他误以为我是刑部的人。朝堂上谈锦衣卫而色变,他见我执了锦衣卫令牌夤夜来访,定是以为有什么别的事情。既是如此,这秦帅,却也算得是处变不惊,当真了得。”当下说道:“秦帅误会了,在下并非锦衣卫之人,这令牌,乃是掌刑王大人私人相赐,便宜在下在江湖上行事之用。我来到府上,唯恐秦帅不见,这令牌,却是取信之用。”
秦海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方公子此时来访,却是有什么事情么?”
方晖道:“在下实是令爱秦小文的一位江湖朋友,受她书信所托,前来府上报信的。”那秦海虽是镇定,但秦小文出走多日,毕竟父女关心,当下站了起来说道:“你和小文认识?她现在何处?”秦小文出走之事,南京府上恐她来了京师,是以飞马来京师禀告了秦海。但秦海虽然焦急,终是不能因私废公擅离职守,多日来,不知派了多少探子托江湖上的人帮忙打探,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方晖见他如此说,颇为愕然,说道:“一连多日,令爱本在沧州。今日午间,秦帅麾下杨将军来沧州接转她回来京师,我快马赶到京城,一路上未见他们啊。”
秦海闻言大吃一惊,说道:“什么杨将军?哪有此事?”
方晖见两人说得驴头不对马嘴,当下急忙掏出秦小文那封信递与了他,说道:“便是秦帅麾下的杨国武将军。怎地秦帅不知?”秦海脸上色变,急道:“杨国武?他不是身在边关么?怎地会去了沧州!”急将信展了开来,匆匆看了一遍,喝道:“军中有变!快来人点兵!”
堂下急忙有人应声出去。秦海临变不乱,向方晖道:“方公子,此确是犬女笔迹。但杨国武一直在边关戍卫,何时去了沧州,我却是半点也不知情。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恐其内大有文章,若非犬女所见机警,方公子又是忠人之事快马赶赴,这中间却是要出大事情。”
方晖只觉得眼前一团迷雾,不明就里,向秦海问道:“不知秦帅何意?在下今日见令爱与那杨将军甚为熟络,不像有什么问题。何况令爱自随了杨将军往来京师,那杨将军也未曾有半点胁迫之意。”
秦海一声长叹:“杨国武自是与小女熟稔,想是正因为此,小女也是不察,及至发现有异,已经难以脱身。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杨国武乃是边关重将,如我所料不错,他必是有所图谋,用计掳掠了小女去,或是向我做什么要挟。”
第135章 书信相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