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捡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灌下,接着又去倒第二杯,溢出来的酒流淌到桌边,吧嗒吧嗒掉落。
王健又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道:“我陪你,你喝几斤我就喝几斤,只要我们还没离婚,我就一直陪你。”
说着抓起酒杯又去倒酒。
连文军一把攥住王健手腕,微用力,酒杯从王健手中掉落,落在茶几的钢化玻璃上裂成几瓣,亮晶晶的玻璃碎片闪着光。
王健用力推开连文军,冷笑道:“你要作死咱们一起!”
抓起酒瓶子往嘴里灌酒,酒顺着她嘴角流进脖子,她疯狂地吞咽着,表情痛苦扭曲。
连文军双手去抢酒瓶子,扬手扔到楼道里,瓶子碎裂的声音震得整栋楼嗡嗡响。
他抱住王健,狠狠将她揽进怀里,脑袋抵在她的肩上,粗重地喘着气。
王健挣扎几下,他的手臂如铁箍紧紧拥着她,她放弃反抗,任由他抱着,眼泪滑落眼角,她哭了!
从嫁给连文军以来,她从来没有在连家掉过一滴泪,她牢记着王茂林的话:嫁出去,要活刚强,不能哭哭啼啼让人看笑话。
这一夜,俩人躺在一张床上,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刺猬,试图靠近又寻找不到合适的距离,几番争执,连文军败下阵来,答应王建以后再不喝酒,给小引身体力行做出榜样,好好经营修车铺。
王健第二天下楼,小引踮着脚扑进她怀里。
连文军母亲跟在后面,昨天儿子媳妇在楼上大战,吓的她和老伴大气不敢出,竖起耳朵也没听见事情的缘由。
此时看着王健依然红肿的眼睛,以为是昨天王亚鹏的来访引发儿子的不满,但她没有在儿子跟前提半个字呀!谁嘴长说了啥吗?
“小引妈,你的那个同事昨天来,我没留,他说没啥事就走了,这你不能怨文军。”
连文军母亲凑近王健说,她对儿媳妇不自觉有了低三下四。
“哦!同事?哪里来的呀?”
王健逗着小引随意地问。
“你不知道?说是南川来的,和你很久没见了,想叙叙旧。”
连文军母亲心提得更悬了,不是为这事,那俩人为什么?
王健思索半天,想不起来南川有认识的人,水泉小学搬迁到南川了,会是找王强的吗?
她抬头,张嘴想向婆婆询问一下,心思动了,王强回来靖安不是更好吗?皆大欢喜,她也放下牵挂了,想到此,抱着小引上楼找连文军去了。
罗江南为王强的事惆怅,见到王健和连文军一起到来,心里一惊,迎上去惴惴不安地问:“你俩双双对对,太阳西边出来了。王强有什么事吗?”
王健笑了笑,摇头没说话。她第一次来这儿,走进培训机构,一间一间小型教室,整洁干净,桌椅板凳的材质高档,四顾观望,老师们在上课,学生坐得端正,氛围紧张而严肃。
她退出来,心里有谱了,罗江南的能力毋庸置疑,王强回来加入,他俩会是事业和生活的好伴侣好搭档!
“你小子,窝在这小楼里,媳妇儿啥时候能追回家?南川有人来挖墙脚了,你倒稳坐钓鱼台!”
连文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拳砸在罗江南肩膀直直训道。
罗江南疼得吸凉气,忙问:“王强答应了吗?”
王健又气又急,说:“你还问我们?强要是去了,还是民办教师,她以后的路会越走越窄的。”
罗江南在学生面前洒脱直爽,此时吭吭哧哧憋出一句话:“我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心了!”
连文军嘿嘿笑了,说:“老丈人最喜欢小辈儿围着他团团转,王强总会顺从他一些,你在龙湾费些时间,功到自然成。”
王健瞪连文军一眼,说:“你瞎出主意么!王强自尊心强,水泉她是回不去了,来这儿代课,不愿让人说她靠着男人,她心里难着呢!”
连文军撇撇嘴说:“王家的女儿都是头仰到天上走路的,不知道身边的人连滚带爬追着撵着呢!”
“嗨嗨!二位亲戚,你俩倒是支招啊?”
罗江南急了说。
王健一贯不会把伶牙俐齿用于教学之外,宽容地笑笑,说:“你俩肯定嘀咕,徐卫民一个大男人,从高处下来坦然地代课教书,没有颓靡不振,没有怨天尤人。王强一个女儿家,有啥放不下呢?
她暂时迈不过心里的坎,但绝不是自暴自弃,她的心大着呢!”
罗江南迷惑不解,说:“难不成她想做培训机构的老板?没问题呀!我让给她,她耍的开就尽情耍嘛!”
哈哈哈!
三人大笑起来。
王健哈哈笑了
第102章 烤洋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