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府上的。开口又是如此血腥暴力的冲击,倒是唬住了一些人,就这么个残暴的人,去了她府上能有好吗?众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彻底安静了下去。
其实这也是一场博弈,若是牢里的犯人反应激烈,秦富今天也带不走三郎。所以到了此刻,她才放下心来,脸上的神色却不见缓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唯有阿右面色怪异的站在那里,眼神微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马车回去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就有些凝重……也不能说凝重。关键是谁都不说话,沉默的时间久了,不由会产生压力,然后会莫名其妙的陷入僵局。
秦富倚着靠近车门门框,眼神直直的盯着轿帘掀起的地方,估计再往前一点,都能够得着驾车的阿右了!
“子君。”
“嗯?!”秦富马上回头,看向出声唤自己的苏佾,这种僵持一被打破,气氛就跟着一松,她僵直的后背这才得以缓解。
“何故坐的那般远?”苏佾问。
“我身上有味,怕熏着老师!”秦富眼睛咕噜噜一转,转而抖了抖袖口,略显夸张的朝后缩了缩身子。
“无妨。”苏佾扫一眼自己旁边的空位置,铺的是暗紫色的软垫,上面印着交织繁杂的花纹,看着低调富贵。他却丝毫不介意,示意秦富坐过来。
秦富歪头嘻嘻一笑,从靠车门的地方移到右边靠窗正对着阿左的位置,眼睛一转,看了看脚下铜鎏金珐琅花卉兽耳三足熏炉,它里面隔了上好的木炭,此时整散着热气,将车里烤得暖暖的。
“坐到我跟前来。”苏佾眉头微蹙,再次开口。
秦富犹豫再三,这才起身挪步到正对着轿门的软座前,坐在了苏佾身旁。
如此三番两次的矜持,与平时秦富的处事大不相同,阿左百思不得其解,略感疑惑的看着她。
秦富自己坦白,“老师可还生我的气?”
那日从富贵楼离开时,苏佾的神情并说不上好,她也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自己那样去挤兑一个弱女子,确实是没有绅士风度,更何况是个将女人拿宝贝百般恩宠的时代。可是秦富本身就不是男人,心里就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自然会与他们的想法相左。
苏佾并没有生气,这也是让他不解的地方,或许换了别的任何一人,他或许会觉得此人品行不正,会敬而远之再不与之往来。可换到自己学生秦富身上,苏佾却觉得并无不妥!
若是让上京那些人知道一向铁面无私,秉公执法到冷漠无情六亲不认的苏佾苏大人,今日竟然也会徇私枉法袒护自己的学生,又不知该是何种心情。
“不生气。”苏佾眸光深沉,虽然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事情在哪里有偏差,可也不愿说谎。
秦富瞬间将身子瘫了下来,舒心的松出来一口气,她将外面的大髦理顺了,抬头就开始告小状,“外面叫三郎的人也不是我带回来的,是阿右面慈心软,见不得那孩子可怜。我刚刚在牢里还劝来着,可他非不听,犟的跟什么似的,我又拦不住……”
外面驾车的阿右动了动耳朵,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可这件事情本就是他求情的,说的也对。偏偏从秦富嘴里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变味了,感觉阿右倒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公子,这孩子自称时平梁家的后人!”淡定阿右赶紧在外面不淡定的补充。
第2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