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少,反而让自己更好陷入泥潭,他仔细想了想,可能到死了自己也会只是傀儡皇帝。
所以说,人都害怕软肋,更何况安安是女孩子,唉,说起来王府跟蒋家还真是命好啊,秦富是个靠药罐子吊的短命鬼,没想到安安竟然是个女孩子,苏佾这个老狐狸,故意对外界说安安是男孩子,还不是怕四周危险波及到孩子。不然,不用自己动手,周围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早就让安安不再了!
以前龙川敢重用蒋家,还不是因为蒋家没有依靠,所以说,他这是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伤了眼睛,给他们对付自己的利剑。
如今,就看看苏佾跟蒋府是要女儿要妻主,还是要女儿要孙女儿!
龙川嘴角嚼着一抹微妙的笑意,扬眉吐气一般仰躺在椅子上,窝囊了这么久,都要不知道这金銮殿得空气是什么味道了。他在脑中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就等着苏佾来了如何谈判,所以,前提是得苏佾过来。
苏佾一时半会儿怕也过不来了,他此时正坐在王府的书房里,外面阴森森三步一个禁军,浑身紧绷戒备着,鸟雀不语。
“……如今仔细想来,这么多年来,我每次去找圣上询问秦富的下落,他总是装作遗憾愧疚的样子,只推说一直在动用暗卫,在苘国上下不停歇的寻找着。我信了他的话,寄所有的希望给他,这么些年心里一直感嗯着他,如今仔细想想,想想……”
蒋大人失魂落魄的倒在椅子上,苦笑,“帝王之术,如此阴狠卑鄙口腹蜜剑!我竟如此愚蠢,竟如此轻信小人!”
蒋锐不忍,轻声劝道,“好在妹妹回到了家里,虽然中间多波折,但咱们一家人也团聚了,还有了安安这么懂事儿可爱的小辈儿。”
话音落地,屋子里就陷入了沉默,想来想去,还是王爷开了口,“子杰,你说安安被皇帝藏了起来,咱们无凭无据,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宫里去搜查,就算找了理由进去,他既然敢藏,就肯定咱们一定会找不到,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还有,万一惹恼了他,他直接将安安给……”王爷想着脸色就是一白,连连摆手,“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轻举妄动,咱们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苏佾,“他将安安掳走,无非就是想威胁你我罢了,他想要什么,我们都清楚。”
王爷就算性子再直,也知道以现在撕破脸的关系,交出去所有,怕也换不回来所有人的安宁,不由彻底没了主意,“那你预备怎么办?”
苏佾,“反。”是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应该原封不动的再还给龙川。
王爷惊骇,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苏佾睿智冷静的双眸,“你,你……”,然后赶紧扭头去看旁边的蒋家父子,发现二人老神在在,早有所料的样子。
王爷收回手指挡在嘴边咳了咳,想来想去竟然觉得这办法真的最好不过了,总算还有一线生机,他自己奔波沙场一辈子,从不是怕死的,只是尊君护国的念头根深蒂固,突然要反,就由不得心跳加速,迷茫恍然。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又沉默的回了椅子上。
蒋大人无奈摇头,“若真的走到了这一步,那也得事出有因,总不能无缘无故去夺,那就是谋逆的大罪,谋逆大罪,天理不容,百姓不容,如何反?”
蒋锐,“圣上虽然于治国没什么建树,平庸保守,但也没什么大过错,而且如今正值壮年,膝下两个儿子,虽没有女儿,但也不影响帝位传递。再加上李家势力雄厚,袁家跟许岙在后面保着,咱们要反,恐也不能,最后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有些得不偿失……”
王爷跟蒋大人点头,面色又变得沉重难受起来。
苏佾朝外看了看,“不着急,我们还要等一个人。”
三人对视一眼,云里雾里,今日这屋里要谈的事情过于骇人胆大,掉脑袋诛九族的大罪,不敢让谁听到,而且谁也不敢凑过来听。
“咚咚咚”
“王爷,两位袁大人来了。”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压的很低。
“让他们进来。”
。。。。。。
“皇兄。”死寂一样的殿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龙川浑身一哆嗦,从椅子上弹起来,双眼一时间没有焦距的瞪着前面的虚空,“谁?!”
“是我,许岙。”
“是你啊。”龙川看到了不远处款款而立的许岙,微微松了口气,侧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许岙,“已是申时了。”
龙川看着微微阴暗的大殿,微微有些不满,“这些狗奴才,朕让他们都出去不许进来,就懒筋上了身,连烛台也不点了。”
他沉默片刻,看着许岙点烛火认真的侧脸,眸里闪过一丝暗色,“自王同不在了,什么人都用着不顺手了,他是看着朕长大的,虽然有些小聪明跟狡猾,但对朕一直是衷心疼爱的。”
能说出衷心是正常,能说出疼爱,那就是真的感恩了,袁绍动作一顿,“就是不知,等我有一天不在了,又能得到皇兄一句怎样的评价。”
龙川冷笑,眼里的迷离恍惚已经全部褪了去,唯有锋利嘲笑,“你跟王同自然是不同的,他的主子只有朕一个,朕让他咬谁他就会咬死谁。至于你,你的主子多了,朕可分不清现在的你,又是谁的狗!”
许岙将火折子扣好,扭头打量几眼龙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是谁的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再是你的狗。”
第207章 :十几年夫妻也凉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