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大，凉凉的，吹在脸上挺舒服的。
璐璐瘫软在凌昊怀中，脸色惨白，喘气急促，十分的难受。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凌昊说话。
“不，不是我，我没杀人，不关我的事。”她说道。
凌昊拍着璐璐的后背，认真的说道：“璐璐，很多事情，不是不承认就能够当做没发生，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你需要正视它，而不是逃避它。”
璐璐停止了说话，没有接凌昊的话。
凌昊摇了摇头，看向桥下。
一道道黑影一闪而过，那是他曾经杀过的人。
一道道白影一闪而过，那是他曾经救过的人。
于他而言，救得人显然比杀得人多得多，毕竟大周王朝的浩劫是他镇压的。
在黑与白之间的则是无尽的黑暗与白光，他知道，那是象征着生与死。
桥下的风景，真的很?人。
或者说，很多发生的事情，如今回头看来，真的很残忍。
一个孩童的身影浮现而出。
凌昊记得，当年，为了救襁褓里的青悠，他杀死了这个孩童，手段极其的残忍。
为了不被这件事情困扰，他选择了忘记这件事情，以至于很多时候他认为捡到青悠的时间更靠后。
黑光一闪，一位女子的身影浮现而出，唇红齿白，楚楚可人。
他想起来了，这个女子是凌勇的小妾，在一个夜晚，他杀了这个女子，因为她白天的时候打了青悠。
黑光再闪，又是一位白胡子老者的身影浮现而出。
……
随着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凌昊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他的过去，如此的不堪。
过去的他，如此的残忍。
他忘记了的那些记忆，如今哪怕不愿意想起，也都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杀了很多人，小小的年纪就双手沾满了鲜血，像是一个恶魔，十分的可怕。
那个时候的他，心理是如此的扭曲。
……
“你的罪孽，足以让你下地狱。”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凌昊耳边响起，“跳下来吧，在生与死的轮回中洗涮自己的罪孽。”
凌昊没有说话，站在那里，也没有动。
那个声音再次说道：“听听吧，这些被你杀死人的声音，他们是如此的可怜，而你，是如此的残忍。”
当这个声音停下的时候，凌昊耳边响起了很多杂乱的声音。
“少爷……不要杀我，少爷，我是无辜的！”
“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下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为什么……”
一个个声音，像是一只只厉鬼，环绕在凌昊的周身，似是要撕裂他。
“所以呢？”突然，凌昊问出这样的话。
他选择忘记，不代表他选择否认。
他杀了很多人，这些人也许善良，也许无辜，可是于他而言，都是罪恶的存在，危及到他和青悠的生命，那么为什么，他不能杀他们。
杀他们，他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所以你应该为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应该进入生死轮回之中洗刷罪孽，你，没有未来了。”
凌昊抬起头，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杀人也好，救人也罢，与你无关，你没有资格评价。”
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若是你的过往被你的朋友，被你的家人知晓，你该如何自处，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不如下来吧……”
“聒噪！”
凌昊打断了那个声音，说道：“我努力活着，不是为了活给别人看；我的罪恶与善良，也不是因为他们的定论就会改变。”
他再次笑了笑，继续说道：“有一个人，她知道一切，她接受一切，这就够了。”
是的，他那最不堪的一面，青悠见过。
那段岁月，是青悠陪他度过。
为了活下去，他们就已经倾尽全力，又哪里会去在意善恶是非。
只要能活下去，就够了。
“为了活下去，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为了复活她，诸天万界可破，亿万众生可弃。我就是我。”
凌昊一脚跺下，冷声说道：“你还没有资格论断我，散了吧！”
空中传来莫名的咔嚓之声，像是某种桎梏被打破。
凌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璐璐，见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抬起右手，屈指弹在了她的额头。
璐璐惊醒，看向凌昊，说道：“凌昊，我是一个刽子手，我怎么可以杀死那么多人呢，我该死，别拦着我，我要跳桥……”
她越说越激动，想要挣脱凌昊的怀抱。
凌昊松开手，指着桥下，说道：“跳下去，你就解脱了。”
璐璐脸色一僵，盯着凌昊，问道：“你怎么不拦着我，万一我真的跳下去了呢？”
凌昊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被
第三百九十五章 活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