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下找到了赵饮鹤疗伤的军账。
只是,军账外也围满了人,皆伸长脖颈一个劲地往里探头看去。
权昭最恼见到此情形,立在原地怒喝一声:“都不用操练的嘛,守在这里作何!”
声音惊得众人连忙回头,权昭不同于赵饮鹤,这里不少人在权钧安手底下打过仗,对于权家儿女有一定的印象,当权昭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军账外时人人都忌惮了起来。
“三公子。”
“三公子……”
人群中传来几声低沉的问候声,权昭顾不得搭理他们,低头快步走了进去。
还未靠近便看见了被血染红的一盆热水,屋子里设施简陋,就连处理包扎伤口的地方都是临时搭建的,破败不堪,权昭目光迅速落在赵饮鹤身下几根横七竖八的木桩子上,心头的愤恨之火越加浓烈。
再看躺着之人,额头上一处触目惊心的疤痕,手腕上、胳膊上、胸口处处被包裹上了绷带,就连脖子处都有一道细长的痕迹,仔细一看还破了皮,想来应该是用鞭子打的,着实可憎可恶。
权昭缓缓靠近,立在他身旁,看着军医为他一点点包扎上药。
他可是南齐皇室侯爷,怎会被打成这幅模样,权昭越看越加气愤,向来平和的脸上鲜少有了震怒之色。
“这里的管事侍卫呢?”他低低问了一声,气压冷得骇人。
军医停下了手头的包扎,欲朝他颔首回禀,不想那人却立刻打断道:“别停。”
“回公子,这里的管事侍卫是营长,先前还在这里侯着,刚才好像被侯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叫走了。”
裴识?
权昭淡淡嗯了声,赵饮鹤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军医已然处理到了他脖颈间的鞭伤处,白色粉末一撒,那人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权昭赶忙走近,低声叫他的名字:“子敬?”
赵饮鹤缓缓转动眼珠,却发现眼皮酸涩沉重,微微一用力,脸颊便扯着额头和下巴一起疼,等他彻底睁开眼时额头上凝固的疤痕又冒出鲜红的血来。
“三哥……”
权昭俯下身看他,抬手欲触碰他的肩膀,却压根没位置放,他身上已然没有一处好地儿了,最后,对他的心疼不忍都化作了一腔的怒火,他撕扯着喉咙,声音低得害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谁干的!”
第71章 行将远 十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