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节,大街上人挤人,权筝被两人护在中间,看着徐啸行往这边走来。
流云咯咯咯打趣起来:“这徐统领莫不是对姑娘有意,望向姑娘时眼神都直了。”
锦娘望了那人一眼,权筝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看向别处,等徐啸行过来时权筝脸色悻悻的,看不出多大的喜色来。
倒是身后的两个丫头笑眼盈盈,徐啸行偏头看了看权筝,她感受到那人热切的目光,随即散漫掀开眼皮:“徐统领。”
徐啸行大方一笑,“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他这口吻或许亲络,权筝只觉得不自在,抬眼时恰巧撞上身后徐樵偷看的目光,“你们二人今日都歇息?临近年节,宫中进出采买之人应该增多才是?”
听到权筝这么问徐啸行脸色变了变,抬手扶额,不耐烦地看向别处:“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了,现在应天门承天门有齐晟,他的话,比我管用多!”
他这语气里诸多抱怨,脸色又极其不好,权筝一听便知道了那人近日职位之事不畅快。
倒是背后的徐樵一听到齐晟这个名字脸色下意识变了变,垂着头,眼皮子扑闪避开。
“看来最近你也是不如意。”她附和道,眼底的一抹晦暗之色让人看得入迷。
她便是这样独特超然的女子,寻常女儿家只懂胭脂粉翠,花嫁银铍,看来看去都是艳丽妩媚之色,偏她是个不一样的,一脸的素净清丽,却自有一身沉静从容的气度,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徐啸行心中的不悦慢慢消散,倒是权筝今日的丧气之色让他疑惑:“怎么权筝姑娘看来脸色也不大好,约摸看着,心情不爽利?”
况是他这么个粗人都看出来了,想来权筝的不快是摆在明面上的,还未等她开口解释便听得旁边的流云抢嘴道:“姑娘近日为太妃病症操劳,身心俱疲,如今虽有了根治的法子,却遍地寻不着药引。”
听流云这般急切地对那人说出口权筝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只是徐啸行是个行伍之人,宫中唯一知晓的权臣便是自己父亲,如此说来,倒不如不说。
徐啸行望向流云:“什么药引?”
流云立刻回复道:“幻阳子之根茎,且要活株。”
她这么说倒是难住徐啸行,丈二高的男人立在街头抓耳挠腮,一副苦思样,看得权筝也失声笑了出来。
“这徐某就不懂了,姑娘是行医用药之人,这活不过的,怕是春天才有。”
看他这为难样,权筝微微上前:“流云玩笑话,徐统领切莫往心里去,只是权筝却是有一事要拜托徐统领。”
徐啸行一听能帮到权筝眼睛也亮了,放下手站定,专注地望着她:“何事!”
然则话音刚落,承天门方向便传来一阵躁动,整个街头的人诚惶诚恐地沿街奔窜,况是权筝和徐啸行也被人潮挤得连连往商铺门口下退。
权筝一个没站稳,踉跄着跌撞在门扉上,流云见状忙上前扶着她站稳,徐啸行则紧锁着眉头朝异动的方向极目望去,徐樵站在那人旁边茫措问到:“哥,发生了何事?”
徐啸行没有回头,一直关注着前边的状况,猜测道:“估计是承天门那里出事了,齐晟这个孙子怎么当差的。”
第120章 蜡炬成灰 二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