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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身影,看着那样沉稳有力的步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权筝拿起一旁的布往口中塞,眼尾殷红,面色也是白得骇人。
      就在赵饮鹤一脸欣喜地掀开军帐走进来之时,便看见罗军医拿着刀在权筝脚踝处施展的模样,而权筝此刻却咬牙皱眉强忍着,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额头上点点晶莹,看得人头皮发麻。
      赵饮鹤连忙快步上前站在床边,一个抬眸便看见权筝已经发黑的伤口,那样醒目,再往上看,却是权筝那张因为疼痛而冷汗直冒的脸。
      他原本已经僵硬的心又瞬间揪紧着,全身一遍遍发凉,鼻子一酸,赵饮鹤小心翼翼地俯身蹲在了权筝跟前,他心口一阵一阵地抽痛,像有一只手无形控制着一样,赵饮鹤不停眨动着眼皮,抬手,想摸一摸权筝的额头,却看着她不停抽搐的嘴角,僵滞在了半空,前所未有的紧张席卷全身,赵饮鹤面色木然看着权筝,将手中的药瓶交到了流云手中。
      他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发紧压迫,眼眶一点点湿润,眸中的心疼和不忍那样直接。
      “阿……阿筝,没事”他还是强迫自己落下了手,指腹触碰到权筝冰冷额头的那一瞬,仿佛瞬间被冻住一般,赵饮鹤的眼泪倏地一声就滑落下来,洇湿了她的枕头。
      权筝也注意到了赵饮鹤的泪珠,她强忍着脚踝的疼痛,强迫自己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却都紧张压迫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知道他在为自己痛心惋惜愧疚,甚至痛到了不能呼吸的地步,他也知道他一身残破,发丝凌乱,是为自己踏破军营只为取一瓶解药。
      权筝的泪不受控制决堤而出,身体的疼伴随着心中的疼一起交织不去,她心中纠缠又纷扰,他说过的,不会再相信自己,也说过,不会让自己逍遥法外。
      可是赵饮鹤,你如今,这个痴傻的模样……
      你食言了。
      权筝眼泪模糊了视线,意识挣扎间,她感觉到了那人的指腹在自己脸上不停摩挲,那是两人第一次以这样贴近的距离相处,即便身边还有许多看着的人,但她都不管了。
      此刻,她眼中,只有赵饮鹤。
      “赵饮鹤……”她嘴唇不停颤抖着,沙哑地喊出他的名字,男人眸子微微颤动,声线发抖:“?G……”
      一声“?G”,权筝再也绷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赵饮鹤看着她失声痛哭的样子也是心疼得不行,伸手想替她擦干净眼泪,却怎么都擦不掉,眼泪沿着他的手指不停落下,濡湿了一大片被角,赵饮鹤这辈子也没有那么窝囊过。
      流云咬着牙关别过脸,强迫自己不去看两人,可就算是阅人无数的罗军医也忍不住为两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和相对无言只有泪千行所打动,暗自红了眼眶。
      解药还有待研究,毕竟夷部的人也是狡猾奸诈,若这是毒药,贸贸然对权筝用上,只会加重伤势。
      况且,在权筝身上,他还诊出了其他毒药的存在,按照她的病症看来,应该已经蛰伏了很久,毒性甚至比眼下这种鳌蚣的还要阴毒三分,那可是伤肺腑败气血的毒药,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权筝会全身衰竭而亡的。

第209章 错 十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