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识赶忙接过绷带就手忙脚乱地为赵饮鹤包扎。
在场所有人皆被权筝的救治之术看呆了眼,不少人觉得她这是兵行险着,却有人觉得这法子新奇。
总之褒贬不一,人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权筝取出针卷要为他施针之时,权筝又看到了他横贯他胸口的那道疤痕,她记得,这条疤痕可是废了好些天才结痂的,他这是为南齐才受得这一身的伤,怎么,怎么就是有人容不下他,非要除之而后快呢?
一旁的侍卫看着赵饮鹤身前身后都是伤之后也是忍不住红了眼,赵饮鹤戎马倥偬,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南齐所有人。
可是朝廷却对不起他。
权筝一把抹去脸上的眼泪,颤抖着手将银针取出,另一只手又忙将颤抖的手指握着,不让其晃动太过。
就在权筝施针之际,罗军医带着银针走了过来,银针发黑且有锈迹,此毒药毒性非同小可。
权筝看着已经腐蚀发黑一半的银针,心里不断升腾起恐惧和害怕来。
就连她自己身处险境之际,她都未有过这样的恐惧。
同样的感受还是在八年前,她阿娘离开的那一夜。
这世上,再没有人跟她是至亲骨血,在没有人待她那样真心。
当银针没入赵饮鹤锁骨五分的时候,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苍白的脸上平静如常,只剩下紧紧皱起的一团眉。
她一边施针一边观察赵饮鹤的情况,每每入体三分,她都渴望那人能有所回应。
可是赵饮鹤只是安静地闭着眼,若不是他的身体还尚有一丝温度,权筝当真会以为,他就这样闭眼,再不醒来了。
罗军医看着满头大汗的权筝心中不忍,急得上前插话:“筝丫头,银针若再入进去,穴位会有所刺激的。”
权筝咬紧牙关,眼神坚定又倔强,她手腕上的力道不减,压低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回应:“我就是要刺激他的穴位有所反应,至少他不像现在这般木然,冰冷,也好。”
所有人听到权筝这句话时都绷不住了,不少侍卫开始偷偷抹泪,裴识眼角红得能滴血,他死死凝望着自家侯爷,如同参临神?一般翘成和专注。
罗军医摇摇头,转而继续去取自己的银针出来。
赵饮鹤身体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权筝手缓缓滑落,触碰到赵饮鹤手指时带着一丝侥幸去号了号脉。
顷刻间,指尖传来的消息顿时让她陷入更深的谷底。
她原本就绝望的表情更加难过,眼泪如店里找的珍珠。
不信,她不信他就会这样死了的。
“流云!”权筝失神地望着赵饮鹤对着流云叫喊道。
那人赶忙拨开人群走上前:“姑娘!”
准备火罐,把我告诉你的解药全部涂抹在针尖。
赵饮鹤的脉象虚滑无力,她只能通过用针尖注药的法子把解药输入他体内了。
就在流云忙着下去之际,权筝才想起来去亲自检查赵饮鹤的饮食,她缓缓起身,扭头时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待她被人扶住站稳了的同时,她目之所及的大帐所有角落里都站
第254章 疾风起 十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