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想站在你的身后,你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侯爷,你可知道,我有多珍爱与你对视的时光,尽管是在谈论你放在心底最深处的女子,我也甘之如饴。
我大抵是病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唯有看见了平安,开怀,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门口,大夫看着迟迟不走的几人,背过身去看炉子上煮得沸腾的药,煞有介事地说道:“再不走,这人,就要咽气了!”
话闭,目光落到赵饮鹤拿着缰绳的手上,只见那人面色铁青,他知道,梁莹若跟自己一同现身而去,那么他们俩之间的情意就更会分崩离析。
到最后,赵饮鹤也依旧没有松口,男人低着头,手中攥紧缰绳,用力压着胸口强烈的怒意,哑声道:“我再说一遍,你安心留在府中,若你再有坚持,别怪本侯翻脸不认人,此生,再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话闭,梁莹只觉得心上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她看着面色决绝的男人,头一次,觉得自己在别人心中竟是那样的累赘,她拖着马缰,缓缓从马上下来,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直至男人甩动缰绳疾驰出去。
早知他对权家姑娘这般在意,为何还要苦苦痴恋,为何不肯转身潇洒离去,为何……
她颔首,看着自己的足尖,她深知这几日他必定会在府中各处操劳,向父亲请假才得以出来,甚至换上了行动便利的轻便衣裙和靴子,可在他心中,自己甚至没有权筝的丫鬟重要?
世间,为何会有这样的理。
明明是,他们先认识的,她先对他一见倾心,为何那权家女一出现,就什么都变了?
梁莹看着越行越远的主仆二人,没有选择掉头回侯府,而是转身走向了医庐里。
锦娘看着落寞走进来的人影,想开口说什么却因为流云一脸的虚弱,便没打算出声打扰她。
赵饮鹤是同权筝一同用过了午膳才回侯府的,他离开的时候在院子外面设了简易的机关,为防止太后身边的眼线找到这里来。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在赵饮鹤离开的一个时辰里,整座宅子就出现了一伙奇奇怪怪的人,只是他们身上并没有武器,甚至还认识那些家丁。
权筝一直紧闭门户站在门扉后面看着,这里没有趁手的暗器,她只得将茶杯摔碎攥在手中,免得那些人突然闯进来,自己好有个防范。
然而那些看起来身形魁梧的壮汉却没有进一步之举,只是往里面看了两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权筝往门后躲了躲,确认那些人不会造成威胁之后才安心地坐在了凳子上。
虽说这里是赵饮鹤的地盘,但是毕竟是城外,谁知道会不会有流寇山匪什么的呢。
正这么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的痛呼声,她连忙躲到窗户后手中攥紧碎瓷片谨慎地往外面看去。
七八个家丁赶忙冲出去看,不想映入眼帘的竟是几个彪形大汉被倒挂在树上的场景,下方还有翻起来尖锐的木剑,而且绳子还在一点点往下坠,看起来应该是赵饮鹤离开之前设下的埋伏,用来防止那些居心不良的歹人。
第307章 横生枝节 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