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嫩的脸颊贴在那人胸口处,从他精壮的胸腔中回荡在耳边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赵饮鹤放在她腰后的手收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权筝就会挣脱他的怀抱,远走高飞一般,心里莫名的空落落,明明人就在他怀里,还是觉得她遥不可及。
“阿筝。”
头顶传来男人温柔沉静的嗓音,干净好听,权筝蹭了蹭他的胸口,企图让他心里在多几分自己的影子。
她眼中的光却一寸寸凉了下来。
一阵温存后,两人又各自分开,权筝推开他的手去看桌案上他刚才停笔的画作。
不是人像,也不是山水,是一只眼神凌厉的雄鹰,她捏住画纸角落,将画像拿在手中观看。
赵饮鹤替她端来一杯茶,放在权筝手边,又走到她跟前,看着她专心致志赏析那副画的样子。
“为何要画一只雄鹰?”
她陡然抬眸,撞进男人深邃的眸中,赵饮鹤勾唇浅笑,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里夹杂着几分缥缈空洞。
“雄鹰振翅,九天任之逍遥。”他低声道,权筝放下画作,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入口甘醇,回味苦涩,那股化不开的涩味在口中,舌尖萦绕不去,权筝被哭得皱了下眉。
“你怎么喝那么苦的茶,从前不都喝的明前龙井吗?”说着将茶杯放在那人手边。
赵饮鹤神色淡漠,带着几分愁绪:“偶尔换换口味。”
权筝却不放过那人表情的蛛丝马迹,追溯着他的目光,片刻不移,看穿他的言辞敷衍后,眯起眼睛笑着打量那人。
赵饮鹤抬手在她眼前虚慧了挥,权筝笑着往后一顿,神情狡黠。
“金鳞化雄鹰,醇香变苦涩,侯爷这是有苦说不出,你是觉得,这些身外之物,束缚住了你,捆绑住了你的手脚,让你苦不堪言,才会妄想化作振翅高飞的雄鹰,翱翔于苍穹天地间?”
权筝的话说中了赵饮鹤的心,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权筝的确猜得很准,这样狡猾聪明知进退的女子,教他如何不爱?
赵饮鹤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权筝没有挣扎,而是任由那人握着自己的手提起笔,在纸上落下了点点痕迹。
屋外,大雨初歇,檐下的水珠稀稀拉拉,像是女子哭断了线的珍珠,权筝从赵饮鹤书房中出来的时候,面色淡淡的,抬眼往边上扫视了一圈,最后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双温婉动人的眸子,正透过所有人群,直直往自己这边看来,权筝在她眼中看到了探究、不解,诧异和几分失落。
锦娘为她递来伞,走下屋檐的这一路房檐上还有水珠,权筝稍稍低下头,伞被撑开,打在她头顶,她不动声色地颔首,嘴角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随后抬手,落在衣襟前,下意识拢了拢领口,就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像一根刺一般扎进了梁莹的心间。
她脸色瞬间惨白,双眼无神地目送权筝慢条斯理地离开,心上像被人挖了一块,还有人往上面撒盐,疼得她不敢作声,生怕旁
第320章 横生枝节 二十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