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权筝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身上传来阵阵刺痛,她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一直守在她身侧的男人。
曾几何时,她也想好好答谢他,可是,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心力交瘁。
权筝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褥,在如此闷热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她将手伸向被子下面,手指轻轻搭脉,果然,胎相已然全无。
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权筝手指紧紧扣在一起,哪里顾得上肩膀上的疼痛,这次她的身子如此亏虚,想必,日后若再次想要身怀有孕,都是难上加难了。
赵饮鹤,你在哪儿,你能听到,我的心里话吗?
即便躺在柔软的草垫,身上盖着厚重的被褥,她仍然觉得置身冰天雪地中一样。
这次意外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所有人都不能预料,那些人是沈其川口中大燕皇帝的精卫,为何要对自己这样无辜的人下手呢?
万千疑问萦绕在权筝心头,她越想心中的愤怒就越加沉重,手背也被硬生生扣出一道血痕。
沈其川昨夜守了她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合上了眼,如今合眼时间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权筝的身体,待发觉那人正直勾勾看向自己时,脸上不由得增添了几抹惭愧之色。
“你醒了,伤口觉得如何?”
沈其川缓缓起身,从前挺直的脊梁却变得弯曲了一些,英姿雄发的脸庞也颇有几分沧桑之色。
权筝却不管不顾,冲着那人就冷冰冰道:“你说的是上,还是下?”
她今日说话没有什么避讳,语气更是生硬晦涩,沈其川眨了眨眼睛,表情带着几分尴尬。
“权筝……”他声音极低,从未如此低三下四过。
“沈大人在犹豫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询问的是身上的伤口,还是心里的伤口。”权筝直接挑破他的踌躇,这样的话落在沈其川耳中充满了责怪之意。
那人低垂着眉宇,手心里一直攥着什么,却在看到权筝嫉恶如仇的冰冷眼神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人逐渐远离的背影,权筝这才放松下来,沉沉地舒出一口气。
她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四周都是监牢模样,只是门却大开着,想来昨夜他们遇到那伙人就是官兵,看着沈其川自由出入的样子,想来那帮人没有为难他。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一般小产之后要喝药之后,将胎衣从母体腹中滑出才行,只是她此刻却没察觉到什么,再看一眼地面放着的热水和木盆,莫不是昨夜,就有人喂她喝了药。
权筝躺下后又探了探脉息,左肩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毒液虽然被沈其川吸了出来,但是毒素却没有清理干净。
脉象虚滑轻浮,虽然探起来强健有力,却是身体受到重创后有所反应的虚假脉息,想必这
第366章 话情觞 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