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赵氏母子二人一开始的筹谋是吗。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教唆皇子如何如何,怎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就不能看看自己的孩儿了?
宫门闭合之日,便是权姻心碎之时,她原本以为此生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没曾想,还有这样诛心的一日。
听着襁褓中孩子的啼哭声,她夜夜不得安睡,只能抱着枕头当做抱着孩子。
她腹中的孩子,是太后和皇帝行事的筹码,难怪他对自己突然如此关心,原来,一直思虑着这样令人恶心鄙夷地事。
构陷亲王、以莫须有的罪名关押朝中大臣,这便是皇帝和太后消沉两月的目的?
“国之根本在万民,皇帝,军中将士如此动乱,是在动摇国纲,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教唆,皇帝以为,这个人是否是赵饮鹤?”
话闭,怀中一向乖巧的婴儿突然啼哭不止,太后晃动着手臂,轻轻拍打轻哼着也无济于事,他像是下定主意要哭个不停似的,太后被皇子的啼哭声吵得头疼,只得唤来奶娘让人把小皇子给抱了下去,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皇帝斜倚在矮桌上,手指无力地支撑着额头,看起来颇有几分矜贵慵懒的气质。
“母后的意思是,将万华楼前的那帮将士全部押入大牢?”
皇帝破罐破摔,此话一出,太后的眼神就恶狠狠地瞅了过来。
只见那人恨铁不成钢一样用力捶打了下桌子,面色严峻道:“哀家何时让皇帝做出如此引发民愤的事情了,哀家的意思是,给他们施压,既然他们都为王爷申冤,那皇帝你就给王爷罪加一等,勾结朝中大臣,结党营私的罪名,让王爷吃些苦头,也让那些人知道,你我二人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断不可被他们拿捏了去。”太后一边说一边从宫女手中接过一串佛珠缓缓撵动起来,刚才动怒,犯了大忌讳。
一旁的赵允却并未开口,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太后的法子自然是能解燃眉之急,可赵饮鹤手握重兵,他若倒了,他手中的八十万重兵起兵反抗,或者那八十万大军决定与赵饮鹤共存亡的话,那么南齐的国之根本才是真正地遭到了动摇,如今燕国虎视眈眈,西边又有游牧民族屡屡进犯,内忧外患之下,他们此举已然是让南齐政权岌岌可危,若再对赵饮鹤动手施压,只会让士兵心中对于朝廷的怨气更加浓重。
“皇帝想什么呢?”
良久的安静后,太后出声询问道,那人身子微微向着太后这边倾斜了过来,目光落在了那人手中的佛珠上。
“母后说的此法……不可行。”
太后滑动佛珠的手一顿,睁开眼,皇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看样子,皇帝心中有解救之法了?”
太后眼尾上扬,带着浓重的算计,眼中透出几分精明。
皇帝坐直起来,双手规矩放于两侧,如释重负道:“朕……要好好同这位拥兵自重的邵王,好好谈一谈了。”
太后眉稍一挑:“皇帝打算进监狱,同赵饮鹤谈?”
后者面色如常地点了下头,眼中透出几分胸有成竹。
第375章 话情觞 十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