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想什么?”许繁抬眸冷冷地睨着权筝,眸中透出几分挑衅。
权筝也懒得多做解释,若要算杀害许忻阳的凶手的话,那么自己也属于无意中推动了澄庆动手。
如此说来,她也是凶手之一。
只是,这个皇宫里的人不是人人都对许忻阳的死充满愧疚惋惜的。
比起许忻阳来,卫妤对于皇帝的更重,权筝不准备多做解释,想来明日皇帝找不到她就会追问起来。
至于今日在大牢的草席上还是房间里的软榻上度过都没有什么差别,舒适程度不一样罢了。
如此想来,权筝也没有多做争辩,只见她双手一摊,往那人身前送,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眉心低垂着,肩头沉了下去,缓缓道:“但凭殿下决断。”
身后的两人对于权筝的这个态度也是一头雾水,对于这个罪名来的也是赶到莫名其妙,更加感到困惑的是,对于突然污蔑过来的罪名权筝也不加以任何解释,她这个态度简直冷漠得不像话。
然而两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是有能耐搅动朝堂斗争的女子,想必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多说还会坏了她的事。
如此一来,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学着权筝无所谓的样子。
三人的态度都冷静地出奇,让许繁也感到颇为蹊跷,难道他们当真不怕死。
权筝双手摊开了许久,知道胳膊上传来酸痛时,那人依旧没有动手,权筝睁开眼,清澈直接的目光看进那人的瞳孔里,带着说不出的深邃。
“为何还不动手?”她冷冷道,那声音仿佛从那副娇小的身躯里说出一般,带着极度的冷静和镇定。
许繁定在原地,良久后,转过身,将身后的侍卫给召了上来,自己则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地看着外面的动静。
权筝安静地被视为戴上镣铐,身后的两人也安静如权筝一样没有反抗,整个过程冷静地出奇,仿佛,做错了事情的才是那帮身材魁梧的侍卫。
就在权筝一行人被侍卫带着走出院子的时候,前后台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刚才想的,究竟是什么事?”
许繁缓缓问到,再次抬眸,看向权筝挺拔的脊梁和坚毅不肯弯折的身躯。
那一刻,他仿佛透过她的模样看到了另外一个附着在她体内的灵魂一般,不屈不挠,坚韧冷清,清醒聪颖。
权筝没有转身,只是停下了脚步。
“殿下若想知道真相,就派人好好看守监牢,今夜,会有人来动手,若殿下不想让你母后枉死,也顺便派人看着澄庆公公的住所,他既然目睹了一切,就问心无愧。”权筝说完就再次迈开步子走了出去,身下沉重的镣铐拖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吵得人耳膜钝痛。
那一刻,许繁心里再也无法安静。
夜里,权筝坐在草席上,抬眸望向高高的天窗,正好能看到遥远的夜空和星点。
徐啸行和沈其川坐在角落里闭目小憩,适才权筝对两人小声吩咐着让他们时刻关注着监牢里的一切。
光是这些侍卫看守着这里,权筝觉得明显不够,这里面的一饭一食,一席一垫,皆有可能让他们命丧于此。
漆黑闷热的监牢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权筝仰头朝外面的天空看去,突然,一阵??的脚步声,惊得她下意识回眸。
“谁——”
第407章 繁 十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