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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明显不耐烦的了,摆了摆手便想要她退下,然而权筝哪里会听从他的话,缓缓转过身子,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问道:“陛下,在十三年前,可知晓蜀地唐门一族?”
      权筝这么问,只想知道个所以然来。
      其实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仍旧想问个明白,目的只是让那些施暴者,再次回忆起自己做出这件丧尽天良的事情时有多么痛苦不堪。
      然而,权筝高估了许延的人性,低估了一个人的兽性。
      对于一个死人,他拆卸她的残躯,喝水一样简单轻松,如今再次回忆起来,他的脸上,仍旧没有半分愧疚悔过之意。
      权筝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生怕错过了哪一个字,对于真相的判断存在偏差。
      “听说过,当初有人说,血莲是极为煞气之物,具有很强的魔性,让我们找到一个可以压制血莲煞气的器皿,当时路过蜀地,当时正好有雨水将墓冲垮,看着摇摇欲坠的坟墓和露出来一半的尸骨,我们,就打定主意用这个人的头骨盛装血莲……”
      他说得津津有味,仿佛对于这样的一件事情,感到无比光荣自豪一般,权筝强装镇定,手指深深陷进掌心,强迫自己不能情绪崩溃。
      她肩膀微微颤抖,唇角也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仿佛,遭受了雷劈一般。
      “墓上……可有字?”权筝笑着将问题问出口,声音哽咽着,听起来却没有任何的特别。
      因为她背对着两人,徐啸行和沈其川又因为站在外面等候的缘故,没有看清里面人的变化,甚至还以为,权筝现在是多受皇帝青睐。
      然而,事实却是,她如今有多么痛苦,将来,就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许延冷冷嗤笑了一声,尖锐刺耳,声音传入权筝耳朵里,异常难听。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他说完这句话后又停顿了下来,权筝翘首以盼,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整个身子绷得笔直。
      就这样,权筝安静地站在两人面前站了半个时辰。
      她仍旧没有死心,脸上仍旧保持着刚才细心问话的姿态,当躺在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的时候,权筝嘴角仍旧噙着那抹苦涩又恳切的笑容。
      “是……姓唐吗?”
      背后幽幽传来一道女声,许延因为一门心思都在卫妤身上,对于权筝的去留,压根没注意,直至听到那人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才被惊了一跳。
      回眸时,看着权筝扭曲的脸和不停往下渗出鲜血的手指,心头一紧,当即就生气了,冲着权筝叫嚣道:“放肆,还不赶紧退下!”
      可是她如今,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只要得到了她心里想要的答案,她便不会再纠缠。
      那是权筝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
      面对许延极其不耐烦又嫌弃的嘴脸,权筝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在了坚硬如铁借的地板声,回声脆响。
      “求陛下,给权筝一个回答,权筝无以为报。”说着,用力磕了三个响头,一声比一声大,再次抬头时,额头已经肿胀起来一块。
      许延这才勉为其难地做样子回忆了一下,随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着权筝摆摆手:“大概是吧。”
      大概——是吧?

第409章 繁 十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