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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如此宿屈辱的仇,还有,她要让这里所有玷污她阿娘尸骨的人,悔恨至死。
      可是如今,她无权无势……
      一想到这里,权筝眼泪就突然停止了,她如今唯一的靠山只能是自己,可是,在遥远的南境,还有一个卧薪尝胆,愿意为她奉献一切的男人。
      权筝眼神逐渐坚定,她抬手,用力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眼神之坚毅,如同披甲上阵誓破敌军的将军一般坚定,那一刻,她眼神仿佛能淬出毒一样,让人看了只觉后背发凉。
      夜里,狂风大作,血莲摇摇欲坠,权筝安静坐在一旁,任冰冷刺骨的北风一遍一遍吹拂自己的身体,直至,心中的想法越加坚定。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心悦诚服,甘心情愿地将阿娘的残骸亲手奉上给她。
      若在之前,这一念头无疑是荒诞之言,可现在,她有了血莲为注,她就可以做一切想做的。
      既然你们坚不可摧,那么,就从人心开始,让你们一点点崩溃,我和我阿娘有多痛,你们……也要感同身受才行。
      与此同时,南齐境内。
      梁莹气色好了不少,可是赵饮鹤踏进她屋子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她心中知道,赵饮鹤是因为她护住太妃的缘故加之心中有愧才会对自己这样温柔这样体贴,可是,当看到男人那张冷峻的侧脸逐渐绽放出温和笑颜那一刻,她心中奢求的,便不再只是朝夕相对。
      可是当心中的欲望越来越浓烈之时,府中的一切人物景象,却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其中变化最为之大的,便是太妃,从前多么温柔霭顺的一个人,如今看见了自己,脸色瞬间严肃下来。
      要说府中的变化,最大的,便是,王爷的书房边上的屋子,被太妃下令给推了,紧接着,流水一样的工人进到府中来修葺房屋,几日不见,王爷的书房旁边已经被修葺起来了一个不小的院子,看着那些陈设布局,无一不以府中当家人的规格来构造,原初她以为,那是方便王爷夜里处理公务方便歇息的院子,可当她看到院子的别称时,她一颗心,径直凉透。
      ——凌鸢阁。
      如此秀气好听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是男子的居所,再加之她原来没有好好留心过院子的构造,若她亲眼所见,必然会明白,这是权筝和王爷的婚房。
      待遇相差之大,可以想见。
      早听说权筝回来了,却又不告而别,当她欣喜地以为王爷能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时候,现实又给了她沉痛一击。
      梁莹被春茗搀扶着,摇摇晃晃踏进去凌鸢阁嗯时候,太妃碰巧正在检查他们的房间陈设,心思之细腻,言语之苛责,可见她对这位媳妇的心仪程度。
      可是,当初,她先一步嫁入王府,整个盛京城锣鼓喧天,而她十里红妆,场面之浩大,如同天子娶亲。
      可是如今,但见这心细程度,她心中又开始暗中较劲起来。
      当太妃目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女子时,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
      梁莹也注意到了那人。
      来都来了,不来请安实在不好说,梁莹只得迈着细细碎碎的不一样走上前去。
      “母妃安好。”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虚弱,再看她如今弱柳之姿,颇有几分病态的模样,着实让人心中膈应。
      太妃也没打算为难她,回了一声后便开始同彩衣说着细节之处,而对面的锦娘更是一副当家大丫鬟的气派景象。
      唯有她一人,戚戚伶伶站在院中,如同不速之客。
      “母妃,这里可是权筝姐姐日后进府中的别院?”鼓足勇气,梁莹问出这么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把太妃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冲散。
      “侧妃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快些回自己的院子安心休养吧。”
      太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就对她如是说。
      撵人走的意思溢于言表,可是,梁莹心中却生出了忤逆的劲头,突然冷嗤了一声,冲着一旁的锦娘突然没有好气地问了声:“不知你家姑娘何时过来,入门了,是否需要我来奉茶呢?”
      她从前是顶懂事谨慎的人,从来不挑事也不怕事,可如今,话到嘴边,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意思也是那样的明显,让人难堪。
      锦娘手指刚指着一处镂空花瓶上,梁莹挑刺的话就这么落入了她的耳中,锦娘当即就黑了脸,想驳回去,却看了眼一旁的太妃,选择安分闭上了嘴。
      而此时,一旁的太妃显然已经黑了脸色,怒气冲冲地望向梁莹那边。
      “你若是觉得身上有劲,就回到自己院中去,誊抄女则,学学女子该遵守的典范规矩。”
      看着太妃嫌恶厌弃的嘴脸,梁莹心中隐隐作痛,分明是她,不顾自己的安危,让太妃免于牢狱之灾的,为何,今日她要这般态度对待自己?
      “媳妇不明白,母妃何时对媳妇这般不入眼了?”

第410章 繁 十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