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筝。”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急促的喊叫声,权筝手臂上猛地多了一道禁锢,她看着那人怒不可遏的嘴脸,心中想的,却是如何把消息递到赵饮鹤手中。
当今世上,还有能力能对抗强盛的燕国的,便是手握重兵的赵饮鹤。
月光下,另一道身影开始攒动,权筝抬眸,目光径直落在徐啸行身上,一双娇滴滴的狐狸眼仿佛在恳求着什么。
她惯会用这样的法子,迷惑人心。
沈其川想也不想,迈步上前,挡住了权筝的目光,紧接着,便是男人硬朗的下颌线条。
他明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手,权筝迎上他的视线,嘴脸带着几分轻蔑挑衅,最后,冷冷道:“我想干什么,不就是你想干的吗?你难道不恨皇帝,不恨许繁吗?他们把你们当猴耍,还把巴林郡那么多人杀害了,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声音虽然是冷冷的,但沈其川却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极致的寒意,他摇摇头,眉心微蹙:“即便是这样,那些无辜人的生命,也不能任你随意践踏,因为这里是燕国,所以你毫不在意。”
他一字一句,直视着权筝的眼睛开口,那双眸中,仿佛没有了丝毫的温度。
“所以,你要跟我背道而驰咯?”
权筝在笑,眼神却是极尽凄离,并肩而行的人,成为了自己相对立的关系,这无疑是一种背叛。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自从澄庆死了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俯下身,试图看清她阴霾后的真实。
然而权筝却异常排斥,她别过身子,却抵挡不住那人锋利的目光,那样炙热纯粹的眼神,仿佛能将她烫伤一样。
权筝再也克制不住,抬手就往那人脖颈处挠了一把,男人定在原地,紧接着,下颌处多了五个爪印,权筝扭过头,冲着一旁的徐啸行胡乱出声道:“你快把他带走啊!”
她说得急,又是扯着嗓子喊叫出来的,以至于听起来像是在哭诉,徐啸行当即就反应过来,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了沈其川的肩膀,权筝赶忙往前边跑了几步。
确定两人不会再追上来以后,踉踉跄跄地往前头漫无目的地走去。
变了一个人?
她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沈其川充满疑惑的目光,她有苦说不出,那些苦楚,也只能放在心底她自己忍受,如果可以,她宁愿做一个母亲常在身边的乞儿,也好过,做个天涯孤女。
没有阿娘,只有无尽的仇恨。
明明刚才能控制好情绪,说服沈其川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那样看着自己,那样戳人心肺的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
她只是一个想阿娘的孩子,想常伴在母亲身边的小丫头而已啊。
目送着权筝离开后,徐啸行松开了禁锢着沈其川的手,看着男人脖颈上缓缓流出的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帛,塞到了那人手中。
“她的日子过得很苦。”
徐啸行转身时,对着沈其川说出这样一句话。
是啊,两人在巴林和燕国边境的时候,她还笑得如此灿烂,到了燕国,笑容越来越诡异森冷,究竟是什么,让她发生了如此多的变化。
她这个人,唯一不能触犯的逆鳞便是——她的阿娘。
监牢里,狱卒打鼾的声音传遍所有角
第416章 繁 二十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