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妤的宫殿内,外面跪满了哭哭啼啼的宫人丫鬟们,里面则是父子俩站在卫妤床前,看着口吐鲜血死状难看的卫妤,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啪嗒”一声,许繁一掌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前一刻,床上之人还在关心询问着自己的婚事,如今,却成了这幅模样,只因为,她喝了一口自己从匈奴带来了医师的药。
他不敢相信,卫妤的身子已经虚弱到这个程度,简直不堪一击。
然而站在他旁边的许延却怒不可遏地一把将他的肩膀扳正过来,双眸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我早说了让你不要随便忤逆我的决定,你不听,现在你阿娘彻底回不来了。你高兴了?”
最后一句话,狠狠重伤了许繁,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延,他的父亲。
“你就没有想过,是权筝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阿娘痊愈,把她折磨成这幅样子的嘛?”
对于父亲的责备,他感到莫名其妙,并对他的质问感到异常难过。
这个时候了,他还要维护权筝,是没看到床上躺着的卫妤是吗?
许延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回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医师,想也没想就从桌子上抄起了一把刀往那人身上扔。
刀子精准地刺入医师的肩膀,鲜血瞬间流个不停,许繁没有预料到许延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更加让他震惊,这个医师是可以说是匈奴的联络各部的使者,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唯恐匈奴人追责起来,激起民愤。
“把他拖下去!”
许延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下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医师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然而整个宫殿里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
许繁闻言冲上前来一把推开了他,将那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面色凝重:“就是因为你任意妄为才会把母亲害成这个样子的,没有你,我们活的好好的,你就是被妖精所蛊惑了!”
许繁搀扶着年迈的医师就要往外面走,不想还没有出去就突然被一把刀拦住了去路。
他沿着拿把刀看过去,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几人,当时他便一切都明白过来了。
许延看着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许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还没等那人扭头过来提醒,许延就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前来,然而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张脸吓得丢了魂。
“叔叔!”
伴随着魏姝咬紧牙关的用力一击,许延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流利地刺入许延胸口,随后,鲜血汩汩流出,伴随着那人难以置信的目光,魏姝激动地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呢留一条活路。”他咬牙切齿,拿把刀也越插越深,看着魏姝猩红的双眸,他一时间痛的说不出来话,原来,痛彻心扉,是这种感觉。
而站在魏姝身后的,是一边脸颊肿胀不已的权筝,她站在众人身后,冷眼旁观。
“你……是你!”
许延一把揪住魏姝的肩膀掐住她的脖子想往自己身后带,可是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能随意动弹。
“你为什么要……”
许延难以置信地指着权筝,一只手,用力地掐紧魏姝的脖子,当鲜血从他胸口流出之时,她的一半肩膀,被鲜血染红。
紧接着,阿爹阿娘临死前的惨状浮现在眼前。
他们……他们是有血脉亲情的亲人,为何到了今日手足相残的地步?
当最初的感觉袭来之时,魏姝临近崩溃,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肩膀上的鲜血让她嫌恶地扬起了头。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为什么,不能相敬相亲?
鲜红的手指近在眼前,眼前是权筝冷冰冰的眼睛,她想起了多年以前,许延抱着自己和许忻阳、许繁玩耍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一个秋千就能承载起所有的欢愉。
“你还记得,澄庆死的那个晚上,从血莲底部突然滚落出来的头盖骨吗?”
权筝忍着疼痛,站得笔直,此时,燕都已然失守,徐啸行带兵大举进攻之际,赵饮鹤也已经控制住了皇宫里的侍卫。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最近的一切闹剧。
许延嘴唇泛白,看着权筝固执的眼睛,忽地想起了她说得那个东西。
“那个头盖骨怎么了?”
他问得理直气壮,仿佛自己从没有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一般,可是落在权筝耳中,却是一场难听。
“怎么了?”她发疯一般仰头大笑,恨不能笑声传到地府,让阿娘和死去的亲人也能听到她对待仇人大快人心的模样。
“那是我阿娘的尸骨,陛下,你无意
第419章 繁 二十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