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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皇帝双眸失神,满脸哀伤地看着榻上疯笑不止的妇人,此刻的她显得那样可悲凄凉,即便她已经贵为太后,却仍旧要为了皇位和他们的安危争斗下去。
      “哀家只是没想到,哀家筹谋一生,步步为营、苦心孤诣那么多年,竟然还是要败在虞清的手中,哀家可是名门之女,高门显贵,却栽在一个孤女的手中,哀家恨,哀家气不过呀,都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凭什么她区区一个遗孤也配和哀家争!”
      太后歇斯底里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声痛斥,她筹谋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把虞清彻底压在自己手中,让她永世不能翻身,可让她如何也想不到,虞清竟然有权筝这样的儿媳妇。
      “让她死,哀家要她的命!”
      皇帝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太后猛地跪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仿佛都入魔了一般,坐在床上手指紧紧捏着那块玉璧,皇帝看着自己母亲这般魔障的样子,想上前安慰却被太后突然看过来的眼神所震慑,她难以置信地跪坐在地上,“母后……母后,您……您想让谁死?”
      他颤颤巍巍地问出这样一句,太后面色狰狞。
      “让她去死,哀家要权筝的命!”
      皇帝:“可是,可是赵饮鹤派了重兵跟随着她们一同前去,他们把权筝保护得滴水不进,这让那些刺客怎么动手?”
      皇帝惊慌失措地看着太后这幅模样,他还从未见太后和人生气到如斯地步,的确让人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震撼。
      “以你的名字传一封密令到各地州,摄政王妃涉嫌窝藏通敌卖国的贼人,见者无需回禀,格杀勿论!”
      太后咬牙切齿吩咐道,然而皇帝才转身要去拿纸笔,却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折返了回来。
      “怎么了?”
      皇帝支支吾吾开口:“如今地州的兵力都只听从兵符的号令,如今兵符,还在摄政王手中,朕,号令不了他们。”
      闻言太后一脸鄙夷地看向皇帝,眼中燃烧着恨铁不成钢地熊熊烈火。
      “哀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窝囊的儿子!”太后狠狠咒骂了一句,然后从枕头下拿出一匹绢帛,看上去还有些异域的文字和图案,仅是远远一撇,皇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太后下一刻的举止更加让人觉得形迹可疑,只见那人想也没想就把手指给咬破,当鲜血冒出来的时候,皇帝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母后为何损伤凤体!”
      然而太后正眼都没看他就行云流水地在绢帛上洋洋洒洒地开始写字。
      然而那些文字却不是南齐所有,就连偏远的百越地区也不流通这样的文字,然而看着太后势在必得的样子,皇帝心中直打鼓起来。
      手指上的鲜血不停流淌下来,皇帝看着那些奇奇怪怪地符号,然而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太后就已经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绢帛对折卷好递到了皇帝手中。
      “你去我梳妆台上,将那支紫云祥瑞金钗拿上,派人这封血书送到蜀中寄云观,一定要快马加鞭送过去,不然就没办法截杀那个贱人。”
      皇帝听完后将信将疑地走了出去,太后看着那人的背影,要慎重特加暗沉。
      自从踏出清宁殿之后皇帝就一路往太极殿走,他将太后的书信放在桌子上,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出这些符号的端倪,然而太后的话他又不能耽搁,最后皇帝只得将其中两个比较清晰的符号誊在纸上,随后赶忙将东西藏好,把金钗卷在其中,交到了自己的亲卫手中。
      如今前朝后廷岌岌可危,王府也是风云变幻,整个盛京都被笼罩在一股阴沉的黑云之下。
      将这一切做完再三交代过之后,皇帝才拖着沉重的身体虚弱地倒在了龙椅之上,右手握着龙椅上的口衔龙珠的金龙上,心中却满是怅然若失,患得患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太后适才说的话,有一半他是不会听信的,只是太后说,他并非先帝亲生子,这样的消息……
      他仰着头靠坐在龙椅上,整个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如今他坐在龙椅上也有种心虚不安的感觉,可是,他从十七岁就登上皇帝位,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坐了整整二十八年,如今太后口中突然告诉自己,他并非皇帝的亲生子,这样的晴天霹雳无疑让他觉得备受震撼。
      可是,他在这个龙椅上都坐了这么多年,说他庸碌无为也好,说他昏庸懦弱也罢,若是脱下了这身龙袍,他还真不知道,他还能去做什么?
      整日抱着手在宫里碌碌无为地游玩,还是再次进入藏书阁,做个闲人,不必再被政务烦恼。
   

第460章 素问 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