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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悲喜来,只是不停转动着手中的那枚珠子,仿佛在预测着什么事情,可是,最近这样的紧要关头,她还如此平静,那么她是否在盘算其他的事情呢?
      就在皇帝纳闷的同时,太后突然慢悠悠地抬起眼皮,向着他这边看了过来,那一眼,充满了诸多情绪。
      “皇帝呀,如今玉玺,可是在太极殿中?”
      太后懒洋洋,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开口,眉眼深深凹陷了进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痕迹。
      皇帝不明所以地抬头,眼中写满了疑惑,然而对于太后的这个疑问却没有任何怀疑。
      因为他始终相信,太后和他始终是一条战线的。
      “回禀母后,玉玺正在太极殿中,儿子处理完政务之后,就将玉玺留在了锦盒之中。”
      皇帝恭敬地回应道。
      贵妃椅上,太后眼珠子乌溜溜地转动着,手中拨弄的佛珠也越来越快,她的脸上,写满了一种叫做“不安”的情绪。
      “如此啊,最近西南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太后再次开口道,皇帝顺势接茬。
      “想来曾经先帝在世之时,哀家也曾日日到太极殿陪伴在侧,有时候会帮着先帝研磨,哦,对了,说起研磨,太极殿的墨石如何,皇帝是否需要新挑选一些,母后在这方面倒是很懂得的,若皇儿需要,哀家倒是可以亲自去太极殿,为皇儿挑选挑选。”太后煞有介事道,低垂着的眼眸始终停留在皇帝的脸上。
      皇帝当真以为太后是在关心他的墨石,实则心中所想的,却是他的传国玉玺。
      “有劳母后了。”
      皇帝俯身谢恩,太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愉悦。
      就在皇帝退下的时候,若有所思地回眸看了一眼斜倚在贵妃椅上的太后,只见那人脸色倏地发生转变,他也学着那人的神情对着太后笑了笑,随后赶忙走出了清宁殿。
      “太傅也不认识这是哪个民族的文字吗?”皇帝看着眉心紧皱的太傅,将那人手中的字条给收了回来,想来学富五车的太傅也不认识这是哪里的文字的话,想来这个地方的人必然只有母后自己知晓了。
      太后不惜咬破自己的手指也要留下那样一封血书,里面的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何要让那些暗卫将文字送到西南,莫非,太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这么想着,他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极殿外,只见匾额上写着“勤政于民”四个大字,然而他心中所想却是太后的那句别有用心的询问。
      “玉玺如今在何处?”
      整个皇宫无一不在太后的掌控之中,她为何还要明知故问,还有,她为何突然问起玉玺的事情来。
      要知道,玉玺可是关乎国运的,若是不慎被人盗走,不仅他这个皇帝会被大臣们声讨,南齐的朝廷局势也会动荡不安。
      正这么想着,皇帝突然转道向着太极殿走了进去,只见那人匆匆忙忙走到了书桌前边,将盛装着玉玺的锦盒打开一看,这样一看,他放心不少,然而脑海中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将玉玺的锦盒用力盖住,抬头看向了外面。
      “来人。”
      万丰年闻言赶忙走上了前来,俯首站在下面。
      清宁殿。
      朱福禄跪在太后榻前替那人轻轻捶着腿,太后一脸疲惫地靠在枕头上,手指不停在眼窝处按摩。
      “太后何必咬破自己手指呢,吩咐奴才写也是一样的道理呀!”
      朱福禄小声道,太后一脸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随后扭头看向一旁。
      “西南那边的事情,你比哀家清楚,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和从前一般忠心于哀家,若是你有心,就该修书一封回去告诫你们部族的首领,让他们好好替哀家效命,如此,哀家也好将蜀中指给你们,否则你们整日东躲西藏朝廷的官兵追查。”太后漫不经心道,朱福禄闻言忙不迭跪下去谢恩,太后眼皮都没抬一下,波澜不惊地扫了那人一眼之后就看向了别处。
      “哀家算是看清楚了,如今偌大的后宫,皇帝也没有什么主见,一切,都还要听哀家的意思,从前只有虞清和赵饮鹤同哀家争斗,倒没有那样明显的界线,如今突然强加进来一个权筝,局势瞬间就清明起来了,若哀家还是依仗着那个废物儿子,只怕哀家要为他绸缪一生,如今的南齐已经满目疮痍,朝廷也是尔虞我诈,波谲云诡,哀家倒是想着退居其后,不再操劳,只是那些日日盯着哀家后位的人不得把哀家生吞活剥了才怪。所以呀,什么,都不去如自己有谋算。”
      太后一边享受着那人的伺候一边感慨着,朱福禄自然也不是痴傻的,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

第465章 素问 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