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这不是只由您一个人组成的警察机关。在这个机关里，比较优秀的警察不止您一个。这件事，我有权决定，明白吗？我说了算！我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如果我发现了您又在胡来，那可就要不客气了。我希望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别再让自己处在被动的地位，现在的形势和舆论对您很不利，我希望您好好想一想。”
约书亚警官听了这番话之后，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像是给别人套上了一双十分紧脚的小鞋，这双鞋太小、太紧了，他几乎忍受不住。同时，他还感到，他们用一副无形的镣铐将他紧紧地锁了起来，自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他感到十分气愤。不，不是气愤，是恼怒！这种恼怒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使他胸口发问，噪子发干，头脑发昏。这种恼怒使他五脏翻腾，血管发胀，他感到整个人就像已被点燃的雷管，很快就要爆炸。天哪，他快要发疯了！
“听明白了吗，约书亚？”
是的，他们将他逼到了一个墙角，一个他几乎无法抬头，无法伸展手臂的地方，他们知道这一点，可还是这样做了！他决定不去承担这个沉重的压力，是的，他决定了，从内心深处决定了他不能将自己交给加拉赫他们，任他们摆布！他必须设法照顾自己，解救自己，让自己从这道逆境中跳跃出来，对，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干！
“约书亚？”他们又问了一声。
他想告诉奎勒他们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想告诉他们，自己明白的是些什么样的规矩。然而，他不愿那样。他曾经是那么听从他们的指挥，他曾经是那么认真地遵守了许多规矩，可又怎样了呢？他们都是正确的吗？结果都是好的？
是的，他想告诉他们自己是怎样想的，可他不能，也不愿！因为那样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不会真正地理解他、赞成他。他们对世界和社会的看法和自己是截然不相同的。在他们和自己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这道鸿沟是那么黑暗、那么宏深，那么难以逾越。
他觉得自己一生以来的精力，都放在企图填平这道鸿沟的努力之上，没有人能像他那么穷追不舍，顽强搏斗，很少有人像他这样坚持如此之久。当然，也很少有人能够理解和同情他的心情与处境。
“约书亚。”奎勒又说道，他从内心担忧这位黑人警官可能会把他的话不放在心上，甚至会使自己的威信扫地，所以，他不得不又强调说：“我正式警告您，请您别插手这件事，记住，别插手！不要参与和干涉整个调查活动。如果您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相信我，我也会查出的，请放心！”
“哼！”约书亚带嘲笑地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哼。
“怎么？”奎勒追问道。
“鬼知道你们会干些什么！”约书亚说，“难道我只能那样吗？”
“是的，”奎勒的语调尖刻刺人，“您唯一能接受的就是服从！”
“嗯，太公平了！”约书亚不满地哼了一声，打了个手势，示意再要支香烟，“好吧，我只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对不起，据医生们说您需要休息几天，还要做进一观察。”加拉赫说，“不管怎样，您需要休息。当您想出去的时候，应该向我们报告，现在我有不少文件要处理，够您在办公室忙一阵的了！”
“好吧！”约书亚吐了一口烟说，“我一定好好的在这儿休息，等伤好了之，我再去坐办公室，去为你们处理信件！行了吧？
第九章 地下魔影（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