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都行。”
“不是称呼问题！”她尖刻地说：“你们警察对待这些人凶狠得很，有时就像对待畜生一样。”她的嗓音似乎又在颤抖，“您大概不会为此和我争论，因为您知道警察是怎么对待这些可怜的人的。你们光知道抓、打、威胁他们，从未想过要如何去帮助他们，你们……”
“对不起，小姐，那不是我们的工作。”约书亚说，“我只是个警察，不是什么社会工作者。我是个警察！我的工作和任务是，不让那些**鬼，对不起，是**者。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手慢慢地结束他们自己的生命！我们所做的只能是这些！我的工作职责使我不得不对他严厉些，我的良心和感情使我不能不去过问他们，我是个警察，这与肤色毫无关系，对待其他犯罪者来说，也都一样。不论是自人是黑人，我都不能眼看着他们在犯罪的路上狂奔，在自我毁灭的路上奔跑！如果您对此仍不能理解的话，西格丽德·小姐，我想我们的谈话恐怕应该到此结束。”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神情有些激动。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总觉得内心隐隐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觉得平时很少有人能理解他，今天一下将这些话都吐了出来。确切地说。与其说他是在讲给西格丽德听，还不如说他是在大声地自我交谈，大声地发泄着埋藏在自己内心面处的、那种鲜为人知的感情。
西格丽德感到困惑了。
难道她的看法和不正确？难道自己对他的评价不公正？
是，他是位警官。是位有正义感的警官，可自己却将一顶“杀人犯”的桂冠套在他的头上，这显然是不公正的。她觉得约书亚没有像常人那样去反驳她，去痛骂她，而是用这种充满感情的语言表达他那内心愤愤不平的心，这是令人感动的，作为一个警官，能有这样的修养，她还能说什么呢？
“真对不起！”一阵沉默之后，西格丽德用温和的口气，真诚地向他道歉。她久久地注视着远方的路，第一次对他产生了种好感。
“不，没什么要道欺的。”约书亚微笑着说：“我并不企图让您的某些想法改变，我只想让您将对我的评价和看法变得公正一些。也许，我的确是您所恨的那种人。当然，也许不是。可我希望您能了解我，能了解我的内心想法和思想感情。您知道，很少有人能真正了解我们所干的这一行！”
“好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您打算首先要发现和证实的是什么？”她轻声地问道，小心地将话题向另一个方向转变。这位高大的黑人警官使她在极短的时间内一下接受了许多东西，明白了许多原来一点也不明白的事。当然，有些事她只是似懂非懂，也有些似信非信，她还来不及花时间去考虑、去分析。她需要一些时间去思索、去消化。所以，她想换个话题，想给自己留下一点比较充裕的时间。
“确切地说，我也不清楚。”约书亚说：“天已渐渐地黑了。现在到现场去也不易发现出什么新的东西，不过，我们还是要去看看，去验证一下。我只能这么说，如果我们的运气还不错的话，也许会有什么新发现。我知道，有一点，他们是不会想到的。”
第十三章 地下魔影（XIII）[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