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他开始咳嗽，接着，觉得胃在烧。
他那灰褐色的脑门上开始冒出许多汗粒，就像水珠在油面上一样。他觉得腿有点发软，无声地滑坐在椅子上。
他太孤独了。
谁可以和他交谈？
谁可以分担他精神上的压力和痛苦？他的助手倒是位不可多得的朋友，他可以和他交谈，可以分担他的痛苦。甚至还可以替他出些主意，对他来说，他的助手简直可以成为自己身上的另半个脑袋。
然而，他已不在了，他已不属于自己，到另一个世界上去了。想到这，他又感到一阵难言的痛苦和忧伤。是的，他少了一个好帮手，好朋友。
他又伸手抓起威士忌，倒满了一杯。先是呷了一大口，然后一饮而尽。不错，这次不像刚才那么烧，他感到胸中有一股暖意直往上涌，突然，他一阵恶心，想吐。怎么啦，这么快就醉了？
噢，他还没吃饭呢！最后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他记不清了。原来这些事儿都由助手一人安排的，根本用不着他去操心。现在不行了。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吃饭，什么也吃不下去。
他又倒了一杯酒，这回，他先端起酒看看，然后慢慢地喝着。也许是酒的力量在起作用，他觉得浑身都在发热，一股暖流迅速地在全身奔腾，他的眼睛又潮湿了。他用手在衣袋外拍了拍，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将烟吐了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始终盘旋在他的大脑中，使他激动，使他不安，使他觉到十分难受。现在该怎么办？
他必须得坚持下去，对，坚持下去。他必须要将已经开始了的工作进行下去，绝不能半途而废！可他现在一个人怎么能行？他并不喜欢一个人孤军奋战，参加竞选。
他对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没有多大信心，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不能再指望别人！他要坚持下去，不能退却！这种想法给他增添了力量。他想，他的妻子会支持他这样，他的助手如果还活着，也一定会支持他这样。对，坚持下去！
菲茨杰拉德要挺起胸，朝着闪光的彩虹，向着金色的目标进军！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可以不惜一切，甚至生命。他不能让众人失望，不能在斗争中退却。
只要他能挺住，只要他能坚持到底，很有可能，他——菲茨杰拉德会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会成为美国历史上的，坐在椭圆形办公室内做出各种重大决策的黑人总统。
长期以来，他觉得自己对那些一直合力支持他、拥护他的人来说，欠得太多了，如果他要半途退却，会太对不起他们了！有多少人，为了支持他，拥护他，在各方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有的甚至是牺牲。
想到这儿，他激动起来，在这次旅行和访问中，他还进行第二次演讲，他不能退却。当然，下一步应该首先考虑好，要作出慎重的安排，他要好好地想一想。
第十九章 地下魔影（XIX）[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