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学生，他必须下苦功夫才能。但是安德廖沙和其他人知道他是个能保守秘密的人，这一点非常重要。坎波夫有了这种名声，就不用去冒很大的风险，只要在接受和归还报纸和小册子时多加小心就行了，这对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从这些读物中获得的知识可能是有用的。
眼下正是战争时期，人们应该观察，倾听，注意舆论动向，把鼻子翘得高高的，像古老的谚语所说的，朝着“风吹过来的方向”用力嗅一嗅。千万要头脑清醒，认真思考，观察事态将如何发展。
除了大家都可以从学校图书馆借到的书籍以外，文学小组的领导人还把一些被禁的报纸、书借给人看。成为坎波夫最亲密的朋友的安德廖沙，给坎波夫带来了几本书。这些书是勃朗施坦写的。
安德廖沙还借给维塔里耶几本用他本民族文字写的并用克拉尔哲季国字母印刷的小册子。小册子的作者是在克拉尔哲季国兴起的运动中出现的两位有名的政论作家，其中一位叫阿萨维·卢辛扬，他虽然是个阿尔塔国人，但在库拉利斯市出生并受教育，而且成了勃朗施坦和卡尔特维最好的朋友。
坎波夫清楚地认识到：看这些秘密报纸不仅会引起学校的反对，甚至还会招致秘密警察机构——路西斐尔警探局的镇压。自找麻烦是不上算的。弄不好会被学校永远开除，并扣上所谓“危险分子”的帽子。
这就是说，他们会在申请入学时必须缴纳的证件上注明此人是害群之马，因此国内任何学校都不予接收。所以，为什么要冒险呢？这又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呢？只要母亲的雇主，费多罗夫斯基夫妇定期付学费，只要母亲把省下来的钱和食品包裹寄来，努力学习岂不明智得多？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如果真像安德廖沙和饶尔丹尼亚坚信的那样，与过去不同的新时代正在到来，变革的爆发将比人们预料的还要来得快，那么，只要还活着，就能看到这一天。总会来得及顺应新的形势，适应新时代的来临。
坎波夫非常仔细地阅读借来的小册子。了解正在酝酿什么，知道有什么问题，总比毫无所知强。看后他很快把这些小册子还给他的朋友，这并不是因为安德廖沙要他尽快归还，因为别的学生也要看，而是因为把书留着不安全。
在战争时期，最好加倍警惕和小心。把房间租给自己住的房东虽然是个没有文化的裁缝，但也说不准他是否有朋友或亲戚在路西斐尔警探局做事。
路西斐尔警探的任务就是秘密侦察和监视各阶层。他很容易在你上课的时候去搜查你的东西，然后你就完了。这并不夸张。近来希尔凡等市的警察机构变得更加警觉，而格达佩塔克市监狱是斯基提亚国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监狱之一。
尽管有种种障碍和警告，坎波夫还是留险把他借来的小册子都读了。他读这些小册子不是没有兴趣。书里的思想对他来说都是新的，这些思想鼓舞人心，很好地了解它们是有用处的，因为……谁能料得到？
第五十章 努利魔影（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