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人的权力目前还太大，还不能立刻消灭他们；但是可以逐个收拾，迟早要把他们统统除掉。维塔里耶办事并不是仅仅考虑政治上的权宜之计。
他和卡尔特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在他们看来，谴责敌人是正常合理的行动，把不知名的人干掉也不过是实施某种法规和命令的必然结果。
然而，维塔里耶和卡尔特维个人的真正乐趣，在于毁灭他们自己的同事和朋友，毁灭那些帮助过他们、信任过他们、喜欢甚至热爱过他们的人，把那些指望自己的友好情谊能够得到报答的人置于死地而后快。
维塔里耶通过研究克拉尔哲季国著名布尔塞弗朗党员们的传记，发现阿纽科夫、大斯托扬诺夫和乔基耶夫参加布尔塞弗朗党的时间比卡尔特维早得多，他们立下的功绩也比卡尔特维的卓著得多。
维塔里耶还阅读了这些人撰写的关于南里斯科尔奇斯地区布尔塞弗朗党员运动的历史文章。这些回忆录和历史文章极少提到卡尔特维所起的作用，这种做法显然是决不会使卡尔特维满意的。
克拉尔哲季国委员会主席大斯托扬诺夫被誉为整整一代克拉尔哲季国布尔塞弗朗党员的导师。乔基耶夫和阿纽科夫两位人物的威望也毫不逊色前者，是一九七九年的克拉尔哲季国布尔塞弗朗党委员会主席，后者曾担任希尔凡等市和库拉利斯市地下印刷所的组织人，负责印刷非法报纸和在这两个城市散发的传单。
阿纽科夫曾参加过弗罗里德斯市的巷战。后来他又多年担任斯摩棱斯克国帕耶夫斯克委员会秘书。阿利皮·基禾路捷高的情况也大致如此，他在一九八零年发表了回忆录。
上述这几个人都是卡尔特维的亲密朋友。基禾路捷高曾是里斯科尔奇斯地区的游击队领袖，是卡尔特维最好的朋友之一。这些人在他们的著作中，强调指出当时参加斗争的决不只是卡尔特维一人，他们对卡尔特维在共同活动中所起的作用只是顺带一提。
其他一些老布尔塞弗朗党员的书也是这样。现在维塔里耶明白了，他必须开始一项长期的工作，或者让这些人修改回忆录，或者使他们永远沉默。不过，他的主要目标，是消灭那些反对把克拉尔哲季国、斯基提亚国和阿尔塔图国并入塔联的人。
维塔里耶善于玩弄阴谋，他采取了直接或间接地阴谋手段，使几位著名人物先后死亡，其中有几位还是戒备森严、一般人难以接近的。他无需精通心理学就可以发现，总是阴郁忧闷、容不得任何人的卡尔特维，非常惧怕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被近亲所暗杀。
卡尔特维有这种害怕心理，所以不难使他相信某个地方正有人在谋划刺杀他。恰到好处地利用卡尔特维的怀疑心理，就可以毫不费力地除掉几乎所有的人。维塔里耶看准了这一点，不慌不忙而又狡猾地进行着他新的工作。
第八十四章 努利魔影（XLI）[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