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已准备去死。这一点也渗入到他们的下意识里了，”伊格纳蒂耶夫将军继续说。“一年以后，每一个人往卡蒂埃尔国或托尔特克国预先安排好的地址寄一张明信片，然后每一个人便收到一个包裹，而他的下意识使他把它埋藏起来。”
“炸药和起爆装置？”
“正是。每隔六个月我们只要检查一下他们是否仍然列入当地通讯公司的用户表中。从来没有直接的联络，理由很明白，不能有任何东西破坏他们的伪装。”
奥尔科特有着一副和演员一样的修长、英俊的面容和一个策划者的善于分析的头脑。他思索了几秒钟，才点了点头。“万无一失的间谍执行一个安排得万无一失的行动计划，真是天衣无缝了。”他敬佩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把他们撤出来的？”
“我们没有撤。”斯切希金上校说。
“除非冒极大的风险，否则是没有办法把他们撤出来的，”伊格纳蒂耶夫将军用一种进中有退的口气说道：“并且没有充分的理由需要这样做。”
“他们仍然留在那边？”
斯切希金上校叹了口气。这就是一个充分的回答了。
“你在电视上放出来的那两个人是谁？”
“女的在卡塔丁州的肯尼贝克市，人们称她苏珊娜·坎伯兰。”这位前陆军军宫说，“男的在杰姆斯市，人们叫他泰勒·盖尔斯。是我们的人中最出色的两个。他们都死了，过去一个月里接连死了。”
“他们死得很勇敢。”
“他们死得毫无意义，而且可怕，弗拉迪斯拉夫。”斯切希金上校断然地纠正说，“就像其他人也会同样地死去一样，要是我们找不回那个音电流本的话。告诉他吧，马上就告诉他。”
他们俩都看着伊格纳蒂耶夫将军。
“事情很简单，”他声调平淡，不动声色地说，“全部长期潜伏间谍的姓名和号码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还记着各自的开始行动的暗语，”斯切希金上校补充了一句。
“对。这个本子一式三份。一份由在米里坚国指挥所有克洛诺斯安全总局活动的‘常驻代表保管，放在一个装有自毁装置的公文包里。第二份存放在军队总参谋长的专用保险柜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可我不相信是真的，”奥尔科特摇摇脑袋说。
“住口。要相信是真的。这是命令，”伊格纳蒂耶夫用地道的“将军”的口吻打断了他。“第三份存放在这儿专用的防盗钢制保险库里。库里存放着克洛诺斯安全总局最重要，最秘密的文件，并装有全套的现代化的警报和保险装置进行保护。”
奥尔科特又摇了两下脑袋。
“别摇了。干脆说吧，那一份不翼而飞了！”这会儿，弗拉迪斯拉夫·伊格纳蒂耶夫将军由于太气愤或者是太恐惧而一时再也说不上话来了。他坐了下来，呆呆地望了一会儿，他想说些什么，但咽了下去，又愣了一些时候。
第一百零一章 无形魔影（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