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先生曾在十点四十分给他打过电话，留了话。
很好，她会在十二点四十分开始沿着五号大道往前走。中午逛商店的人群和去吃午饭的办公人员会为他们提供有利的掩护。他确信她会行动利索而又小心谨慎，因为他本能地感到奥蒂的本事不只局限在床上。
她完全准时。十二点三十分她从五十六号和五十七号大街之间的书店里走了出来，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包裹。书店门前对付扒手的中年守卫对她裹臀紧身超短裙着了迷，看得禁不住喜形于色。
结果他没发现一个白发男子偷了一本的印度雕刻“艺术图册”。但她是什么也不会漏过的。她朝南向拐角的商品质量检验商店溜去，眼睛就像军舰的雷达那样来回巡视。
她走进了那家商店仍然查看着有没有钉梢的人。在店内商品陈列架中间不是全然无目的地闲逛了五分钟之后，她离开了商店，穿过马路，十二点三十九分来到五号大道的东边。一分钟之后，她就朝市中心走去。
尽管夏天中午是炎热的，街上仍然是熙熙攘攘，有公司的负贵人，办事人员，还有用七种语言吱吱喳喳地聊着天的阔气旅游者。几个时髦妇女正走向餐馆去吃午饭。
自称为奥蒂·巴特利特的间谍不时地停下来浏览一下橱窗里的时髦服装。她利用每次停顿的机会，观察有没有人在偷偷地跟踪她。她走进航空办事处，取了一份小册子，凉快了两分钟。
走过教堂，在商店里又凉快了五分钟，看了看新到的香水。一点零五分她踏上了台阶，走进圣博德大教堂。她跪下一条腿，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做了一个天主教徒应做的一切，尽管她不是天主教徒。
一点一刻她离开教堂，在哈德逊市七月的骄阳下，紧紧地夹住包裹，在人堆里穿行。她从五号大道的大楼之间走出去，经过航空公司办事处，来到低凹的滑冰场，此刻这里成了夏季餐厅，摆满了独腿餐桌。
她继续前进，到了洛克菲勒广场三十号，在门厅里看到一大群旅游者，等着去参观全国广播公司的电视摄影室。正如奥尔科特所断言，她没有发现任何米里坚国人监视他们的迹象。
她不像那个在东詹姆斯镇爬上岸的人，她一点不因那位“常驻代表”而担心。她相信他不会进行干预。但是波哈森克情报局或者匡提科联邦局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会来找麻烦，会威胁到他们整个的行动计划。
她穿过人群，出了南门来到四十号大街，便朝西大步走去，她走过珠宝商店，旅馆，经过那些等在门口的“辣妹”，来到七号大道。她瞅了一眼写着“内有女郎接待”的招牌，走进酒吧。
一个三人乐队演奏着摇摆舞曲子。扩音器放出的刺耳的声音，像棒球棍似地敲打着坐在长条酒吧柜台旁的十多个顾客。两个年轻妇女在跳舞，舞姿优美，但有些死板。
其中一个是大约二十一、二岁的金发女郎，身材苗条，穿着黄色胸衣和香芋紫色“小妖精裤”以及同一色的鞋。另一个比她大三、四岁，长得黑些，更丰满些。两个人都袒露上身，媚眼诱人、丰容盛?，而且面带几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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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张 无形魔影（XXIII）[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