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他带何景殊去留客居?付谨丞堂堂少将,难道连一亩三分地都分不给何景殊吗?苏望亭看着做完坏事撒丫子就跑的付谨丞可谓是气急败坏,打昨个一宿来看,他和何景殊那老油条压根就是八字不合,就他这多疑的性格,和强制在苏望亭自己身上绑个炸弹都没什么区别了,万一这位爷哪天来兴儿觉得他是个奸细,这小命不是撂那了。
相较苏望亭的炸毛,何景殊显得可是淡定的多,或者压根没什么反应,住在哪对于他来说根本无所谓,早些年跟着付流云混的时候,露宿街头,夜睡荒野,可是吃尽了苦头,这年头,有个落脚的地就不错了:“那就请苏参谋,多多关照喽。”
何景殊缓步离开窗台,停落在苏望亭的面前,何景殊一米九几的大个子,逆着光把苏望亭完全笼罩在了阴影当中,站坐的区别使得苏望亭只能仰视何景殊,他面色一黑,对于这个角度十分不满。
“怎么,不打算带我回去吗?”
“回,自然得回。”苏望亭看都没看何景殊一眼,抬手就把他推了开来,抖抖自己的披肩就走到了一旁:“何上校还是跟紧我为妙,别自己找不到地方,在把罪名怪到在下身上,在下可担待不起。”苏望亭一字一句回的可是配得上咬牙切齿四个字,甩下这句话,也不管那何景殊作何反应,拉开步子就径直走了出去。
苏望亭也就耍耍性子罢了,大局上还是拎得清楚的,付谨丞这样安排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那个人,才不会浪费自己的每一份资源。留客居地理位置偏远且绕,自己平常来军部都是备车而来,现在里面住着的除了家丁佣人以外,就只有自己和许文也两个人,一个谋士一个大夫,若真是有人上赶着偷袭,他和许文也估摸也只能束手就请。
何景殊的加入刚刚好调和这里的失衡,让留客居多了一份武力保障,若真是潜入了坏蛋,有何景殊在倒也多着几分安心。更何况,对于何景殊和许文也之前的事情,苏望亭也是略知一二的,这些苏望亭都可以理解,只是何景殊这个老油条,多少有点不招待见。
见苏望亭不理会自己,何景殊也不恼,耸耸肩膀乖乖跟在了他的身后,确实自己怀疑人家在先,人家若是生气也自是理所应当。他可得跟紧了苏望亭,这若是真的找不到家门,他可怎么和那个小家伙解释,也不知道昨日的消息他有没有看到,若真是看到了,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我的小也。
这留客居打名字听起就是处老建筑,他跟着苏望亭下了车后就是各种弯弯绕绕,估摸着是邸深巷老宅。
早些年根本就没有留客居,这房子是当地一位老乡绅的祖宅,可后来这处的新家主子抽大烟抽红了眼,四处借债就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赔了棺材本不说,连老婆孩子都输进了窑子,最后无奈才把这宅子做了个贱卖。这邸宅子几经出手,最后落到了付谨丞手上,好生修葺了一番,把名字一换,就成了他专门留客的宅子。
这院子不愧是邸祖宅,三进三出的布局安排的妥妥当当,各处厢房也是井井有序,也不知哪一代主子,把几间窗户换成了江南花框,雅致的格调颇有几分当年苏府的模样,苏望亭爱极了这个地方,也算寻得几分当年的影像,他太渴望有个家了。
可是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由得感到几许悲凉,如果不是那些事情的发生,他和解蛰存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造化弄人也好,命运捉弄也罢,苏望亭不信命,他只相信自己。
“文也?”苏望亭进门后试探性的叫了叫,按照许文也的健康论,这个时间点他必是起床了,可苏望亭交流好几声,半晌都没听到回应。这时一位老伯忙从屋内赶了出来:“苏先生回来了啊,许先生接了个急诊,大清早就走了,过会估计才能回来。”
“哦,”对于出急诊这件事,苏望亭早就见怪不怪了,跟着这么大个军队还要顾着自己药馆,许文也每隔几天都得来回跑一次:“没事。张叔,给他收拾间房子,这是咱留客居新来的‘客人。”苏望亭侧了侧身子,对着张叔解释道,苏望亭对于这位照顾自己的老人一直也是十分尊重,可当他看到身后那一脸找抽的何景殊后,语气还是十分别扭。
“是。”张叔马上开始吩咐人去收拾屋子,这何景殊毕竟来的突然,虽然这留客居就是为了
第7章 留客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