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没有察觉，没有动，只是依旧双目空洞地望着窗外，即使她看到的其实只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
嘀嗒——
夜之昂仿佛听到了那滴泪落在她衣襟的碎裂声，滑过她的眼角，顺着她消瘦的面颊，最终滴落下巴，破碎的声音。
他从没有见她哭过。
即使在他的谎言被戳破，她质问他的时候，她都只是猩红着眼，质问他。
含着怒气和凄厉。
再往后，她就越来越平静。
哪怕他们的孩子在她的身体里一点点死亡，她都在笑。
然后说着它不该出生，离开。
他以为她已经比他还冷漠，但原来，她依旧会流出泪。
没有声音，却比哭出声音，更加的令人心窒。
是的，心窒。
这一刻，夜之昂看着她的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那滴泪在滴着。
不疼，但就像滴水穿石，在他的心脏上，滴出了一个从上贯穿到下的洞。
一个无法再填合的洞。
“谁在那里。”
沐宁希猛地扭头，视线紧紧地盯着黑暗中的某个点。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她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视线，一直紧盯着她。
原本她看不见也该感觉不到。
但那股视线太强烈了，隐隐带着熟悉的窒息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从毛孔到血液，都开始发凉发寒。
夜之昂……
她为什么觉得，像是夜之昂在这里。
然后像头隐藏在暗夜里的豹子，发出着令人心窒的气息……
第413章 为什么像是夜之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