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与其说是拿来做衣服的,还不如说用来做抹布更加合适。
便是这样的布料。
而除此之外,布料的裁剪缝制更是叫人无话可说。
别说是在布料上缝花绣叶了,就连袖子与衣服的连接处,也只是用一些粗大的麻线连接了起来。
那种麻线乃是用来缝制农家盛装粗物的时候的口袋时才会用到的。
而且除开所用的布匹缝线,那件衣服的款式也谈不上有任何的设计,只不过是见到的裁剪出洞来,套在人身上勉强有个衣服的外形罢了。
此刻这位清秀女子身上所穿的,便是这样一件衣服。
落天自然不会蠢到会以为女子是因为没有做衣服的钱才如此穿着。
这小屋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屋中的器具——落天随便扫了几眼,同时小心的将视线从身旁那劳工的尸身上绕了过去,不看他——也是寻常百姓过日子该有的都有,而且也并不是一些拾人牙慧的废气破旧的物件。
这是在崖城之内很普通的一户劳工人家。
而且对于女子身上所穿着的那件粗陋外衣,落天也是识得它的用处的。
乃是家中有亲人亡故之后,方才会穿上的衣服。
女子的身份已经不言自明。
何况她的一双眼中除了透出对落天三人的惧怕之外,还不时的充满哀怨的朝着边上那具劳工的尸身看过去。
那其中所蕴藏的神色,落天也并非是未曾见过。
在善城的时候,他便是看到过那样的眼神。
失去了相依为命,相濡以沫,朝夕相处之家人的悲痛眼神,失去了丈夫和父亲的女人和孩子无助而想要寻求依靠的眼神。
落天忽然怨恨其自己来。
为何非要在这种时候来这户人家,惊吓这样一个女子。
这样的自责令落天几乎忘却了三人来此的目的。
眼前这名女子,乃是那名遭遇了不幸之事的劳工的妻子吧。
落天在心中得出了结论。
她穿成这样,是在为自己的丈夫服丧。
也许深夜时分,女子看着转眼间便与自己生死两相隔的丈夫,心中悲伤,便去抚慰心情。
或者她不愿在丈夫面前哭泣,便进到里屋暗自垂泪,独飨伤悲。
所以这间屋子才没有灯火,不见炊烟。
试问世间何人能够在如此情况下大亮光明,痛快饮食呢?
而就是在这样的悲痛之中,女子方才没有察觉到屋中进了人。
等到俊城要对那劳工的尸身行暴力之时,落天上去奋力阻止,两人缠斗中发出的动静惊动了女子。
想到城中最近出现的各种有关刺客和凶人的传言,加上自己的丈夫便是不幸遇到了这样的祸事,那女子定然以为家中进来了凶恶狠毒的恶人,心中害怕不已。
然而终究是担忧丈夫的尸身,女子大概也是鼓足了勇气方才出来查看情况,却不料正好看到三个高大的黑影立在自己家里的堂屋之中,一时间被吓得呆滞了。
而其后苦卞朝着女子逼近,更是让女子害怕的手不能动,口不能说。
事情不过如此而已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两边都被吓得半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