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你是管还是不管?”
“这,……”。薛况山为人朴实憨厚,其实他也不赞成二弟强拆姻缘的做法,但是也没办法。因为这些天,他知道二弟父子之间为了此事,已经发生过多次冲突。
如果按照老一套的办法,薛秦两家早已定下的亲事,薛东澜想要退婚确属理亏。可要从两情相悦,不能强拆姻缘来说,他又赞同薛东澜和秋草在一起。
怎奈自小二弟就和他这个大哥的处事观点不太一致。自己比较淡泊名利,喜欢学医;二弟比较世俗,喜欢仕途。
这些年,二弟仕途没走通,又选择了去学校任教,听说任教干得也不是很顺心。
对于此事,即便自己和二弟交流看法,想必二弟也不会接受。
何况,这又是二弟自己家里的事情,自己的确不好在此事上过多地插手。
所以,面对老朋友管爷的质问,薛况山这个老实人便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无法做答。
“好,既然这样,叫薛东澜来!”管爷怒道。
“侄儿在此!”不知何时薛东澜走进了屋内。
“我且问你,你既与秦家定下了亲事,为何又来招惹我家小丫头?”管爷质问道。
薛东澜答道:“当初,父亲在侄儿年少不懂事时,便和秦家定下了这门亲事,东澜与素兰妹子虽然一起长大,但我却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从无非分逾越之想。
“因此,这两日多次与父亲交涉,希望与秦家解除婚约,但父亲思想保守,一直坚守小时候定下的这门亲事。
“是东澜处事草率,没有把此事处理妥当,既对不住秦家妹子,又让秋草受了委屈,确实是侄儿的问题。”
说完,薛东澜看了眼秋草,见秋草眼中含泪看向自己,便走过去,拉了秋草的手,继续道,“你今天去哪了?我回来时四处找你不见,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看着二人甜蜜地牵着手,管爷道:“好,好!你们可都听到了,也看到了!都说要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难道还要让二十年前,薛家的事情重新上演吗?”管爷冷笑。
“管大哥,别说了!”立在一旁的薛春水脸色苍白,轻声说道。
只这轻轻一声,便让管爷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转头看了看坐在那里阴着脸一言不发的薛竟山,管爷心中再次燃起怒火,继续道:“东澜侄儿,既然你已表明了态度,那就请你离那位秦姑娘远一些,事有可为不可为,大丈夫做事要知进退有分寸,莫让我家小丫头再受委屈。”
“是!是东澜处事不周。侄儿一定不让秋草再受委屈!”薛东澜答道。
薛东澜话音一落,秦素兰从门外走进来,一脸不悦地说道:“东澜哥哥,秋草姑娘怎么就受委屈了?我只知道你与秋草姑娘是好朋友,你多次救秋草与危难之中,秋草姑娘一直想报答你。而我们却是有婚约在先,我想,秋草姑娘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好了!”薛竟山接过秦素兰的话茬,阴沉着脸对管爷道,“我们薛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这个老怪物来这里指指点点!
“众所周知,秋草是童养媳,她已经嫁过一次人,克死了一任丈夫,这就是大不吉的人!
“我家东澜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看到了!岂是秋草,不!应该改了名字,叫沈莹儿吧?岂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当着众人的面儿,薛竟山的一席话如五雷轰顶一般,不留一点儿情面,直炸得秋草根本站立不住。
刚刚发过烧,身子本就虚弱,此时,秋草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眼前发黑。
尽管如此,可是秋草依然清冷孤傲地站立在那里,强制自己,不允许自己倒下。而看在别人的眼中,秋草就仿佛一只受了伤又桀骜不逊的小兽。
薛东澜看秋草的脸色苍白,连忙扶住秋草道:“爹,我说过,我不允许你这样说秋草!我喜欢秋草,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会在意她的出身和她的过去。”
秦素兰抢过话头说道:“东澜哥哥,你说什么呢!秋草,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东澜哥哥从小青梅竹马,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就扮演过夫妻呢。连我娘都说过,我们两人长得颇有夫妻相!”
说完,秦素兰眼睛含泪,微笑着上前抓住秋草的手,主动向秋草示好。
薛东澜看着眼前二人,焦急地向秦素兰说道:“素兰,我都与你解释过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还要让我同你解释多少次?”
“东澜哥哥,你要让我明白什么?我们已经定下了婚约,素兰苦苦等着待嫁。素兰没有错,素兰心中只有东澜哥哥!我们打小就在一起,就连我们的名字都含有发音相同的两个字,这是多大的缘份,东澜哥哥还要在这里向大家解释什么!”秦素兰眼中的泪潸然而下,抬头看向薛东澜,楚楚可怜道。
秋草脸色愈发苍白,她挣脱秦素兰的手,又轻轻甩开薛东澜扶住她的胳膊,心中已是伤痕累累,甚是疲惫。
是啊!秦素兰说得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人家早已定下的亲事,自己不应该夹在别人的感情中间,成为别人的羁绊,成为众人的笑柄。
看着屋里众人不同的表情,秋草转身轻轻对管爷说:“师傅,咱们走吧!”
“秋草!”薛东澜绝望地喊道。一贯温文而雅的人,第一次用这样近乎绝望的语气喊出了秋草的名字。
秋草看着眼前人,因为焦急,他的额头上沁着些许汗珠,眼神里是满满的不舍。
秋草看得有些晕眩。她拉了拉管爷的袖口,示意师傅往门外走。
“哈哈,哈哈哈……”这时,管爷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众人被他笑得都有些发蒙。
笑过之后,管爷道:“世人皆被迷雾遮了眼,辩不清璞玉与顽石。今日你们因循守旧,抱残守缺,不珍惜眼前人,他日你们将望尘莫及!”
“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个老怪物!”薛竟山脸色涨红,语气不善道,“自己想守护的人都守护不了,反倒让那个人经常给你送吃送喝的去照顾你,然后自己偷偷受用。你就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的儿子自然不用你来管,我家里的事自然也是我说了算!”
“你!”管爷被气得也变了脸色。
“二弟!”薛况山想阻拦自己弟弟,但薛竟山话已出口,为时已晚。
“二哥,你!”薛春水捂着脸,小跑着离开了客厅。
看到薛春水委屈地离开,管爷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转头对秋草道:“罢!罢!罢!小丫头,你既与我拜了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爷俩,天下之大,任我们师徒遨游!我们走!”
第96章 霸气管爷狂护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