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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无边风月[2/2页]

逆水沉舟 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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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长的锦鲤、十人合抱亦抱不住的巨型梧桐。
      神域没有太阳,却始终亮如白昼,光源便是初次会见的那座大殿。它在云端之上,与其他建筑间的空隙除却彩云便是极光,如梦似幻。
      容远眼中的惊讶就不曾褪去,仿佛乡下泥腿子进城,瞧什么都觉得新奇。
      接连游观了几座风格奇异的建筑,最终他们去往静思居。
      “这是我兄长的居所,我兄长脾气古怪,最不喜外人随意入他府邸,小师弟你可要当心喔。”
      经由碧月一说,容远深知大师兄是个不好惹的主儿,立马整理仪容。
      碧月见他如此慌张,忍不住掩唇轻笑:“也不必这般紧张,你在此等候,我先去给你探个底儿。”
      容远依言候在屋中,目送碧月欢快地向后院跑去。
      “哥哥,今日师尊新收了个师弟,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
      当男子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时,容远愣在原地。
      诸多画面在脑海回放,他的笑颜,他的泪光,他炽热的吻,每一幕都那么刻骨铭心。
      双腿不受控制地越界,出现在后院之时,时光恍若定格。
      那位神君站立在满池的金莲前,淡冷的目光在看见他后逐渐复杂得看不穿。惊喜、惊讶,亦或二者皆有。
      “不是幻觉。”
      道明事实后,容远将他抱入怀。
      不曾想,轻云推开他,转身腾云飞走。
      ……………
      轻云觉着自己对不住容远。
      他杀容远恩主,阻隔容远渡天劫,绞杀容远九命,每一条都足以被容远记恨万万年。
      偏生容远好似不记得此事,成日追在他后头,左一句“师兄”、右一句“师兄”,试图与他交好。
      师出同门,他自知躲不过,前去神殿请命下界。
      不料神祗放他休沐百日,叫他无事可做。
      容远不知从何得知他没有去处,变得愈发肆无忌惮,某天夜里竟爬了他的床,从后抱住他的腰身,在他耳畔笑着低语:“师兄,你躲不过的……”
      轻云素来不喜被人触碰,可对方是容远,与他之间的渊源三言两语道不清,又狠不下心冷面冷语,他转头轻斥:“放……”
      话未言尽,两片柔软将欲出口的堵回去,齿与舌被轻而易举攻占,娴熟得仿若历经千千万次。
      轻云好不易挣脱开来,望着他道:“……你就不曾恨我?”
      容远答:“恨是恨,但,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
      他在无间荒域修行百年,心性早已不似在下界那般浮躁,更何况他明白轻云亦有轻云的苦衷:“你两次出手,初衷都是为我好。我知你不忍伤我,然职责所在,不得不按命令行事。毕竟渡劫那日,你分明早就在我魅术中挣脱,却照旧同我行乐,在我跟前诉相思苦。那时我便明白,你绝非表面那般淡漠无情,你对我,是有情的。”
      “当初我被你杀死后,意外获得一份‘记忆。那一生中,你我是亲密无间的伴侣。是情深到愿为彼此付出生命的存在。”容远轻叹一声,摸了摸他脸颊:“眼下,我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会恨你?”
      轻云眼眸微垂,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对不起。”
      容远抬指拭去他眼角泪珠,轻轻笑道:“我努力修行来此,可不是听你道一声‘对不起的……”
      语毕,他翻身而上,炽热的吻再次落下。
      轻云眼中惊诧,但没有拒绝。
      二人或多或少有过相似的经验,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呼吸错乱几息,继而是默契无比的两相较量。钝刀子磨肉般的折磨,窒息到灭顶的侩意。灼热的土息仿佛要将人烤化。
      这场酣畅淋漓的乐事仿佛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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