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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分头通知贺宗伟和陈清泉夫人，等陈清泉的尸体抬出怡红院时，陈夫人和贺宗伟的管家前后脚赶到。
一把抱住陈清泉的尸体，陈夫人呼天喊地，却不见一滴眼泪流下，假到不行。
贺宗伟管家到来后，平静的宣布贺宗伟口谕：“陈押司与小黑是结拜兄弟，丧事跟小黑一块办。什么都不用置办，添副棺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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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那副金棺闪闪发光，都快把我眼睛闪瞎了。听懂行的人说，金棺足足有三千斤重，贺大人真是爱狗如子。”财迷路人甲说道。
“各家酒楼都派出大厨，好酒好菜敞开吃，份子钱一分不收，可把我撑坏了。”路人乙是个吃货。
“戏剧、小曲连台唱，有名的师傅都来献艺，怡红院也来跳舞，城里都空了。”文艺青年的路人丙也有他的角度。
叶闲在去灵堂的路上碰到的，名副其实的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
登基超过三十载，贺宗伟放个屁，有心人都能闻出别的味道来。贺宗伟虽然不管不问，但是以三十年的俸禄造棺材，一年的俸禄买纸人。他们自然心领神会，出钱又出力，在城外空地设灵堂，唱大戏，大办法事。
武备大人没有“入宫面圣”，自然也站在这群狗腿子的对立面，他们不敢呲牙，避之如瘟神。见叶闲他们浩浩荡荡而来，灵堂里的人早跑远了。
金棺在灵堂正中央，陈清泉的棺材虽然也是好料制成，摆在一起，仍是无比寒酸。
棺材不行，就从别处找补找补。纸桥三走到堆放纸人纸马的角落里，对着一个滥竽充数，粗制滥造的无面纸人改动起来。
他巧手如飞，一个栩栩如生的异国美女版纸人横空出世。
叶闲被吸引，不知不觉走过去。
纸桥三最后一笔点睛，叶闲感觉纸人一下子有了生气，刚画上的眼珠似乎在转动，有“活”过来的迹象。
“画眼不点睛。”叶闲说道。画眼不点睛是扎纸行业的禁忌，纸桥三不可能忘记。
纸桥三解释道：“画眼不点睛是世俗界的说法。灵气复苏，陪葬纸人与鬼怪紧密相连，画不画眼珠都有可能变异。这时禁忌就成了嘴，有眼要看，有耳要听，有口则要吃。没有嘴，不能吃，也就不会害人。”
说完，纸桥三用工具将纸人的嘴抹去，叶闲感到纸人突然散发出怨念——它有了自主意识！
开始就不该画嘴，纸桥三不可能不懂，叶闲确认他在“造鬼”。
陈夫人跪在陈清泉棺材底下，想努力哭出来，却总是憋出笑声。纸桥三将外国美女纸人拿过来，故意让陈夫人看到。
“纸先生。”陈夫人立时说道：“纸人没有嘴。”
“这是规矩。”纸桥三说道：“各行有各行的禁忌，纸人不能画嘴。”
外行就是好骗，陈夫人说道：“请先生破例，我家老爷最爱学外语。这位异国纸人不能开口说话，老爷能急到诈尸。”
毛忧道人正等着这句话，插言道：“事主要求，可以破例。”
修士逆天而行，冷血至极。逮到机会，能榨出最后一滴油来。
把全须全尾的纸人立在陈清泉棺材旁边，陈夫人迤迤然离去。以前家里每次来外语老师，陈夫人都会被喝退。现在陈清泉虽然不能说话了，陈夫人依旧不想改变。
“造鬼！”藤子京说道。
“正是。”
如果不同意，藤子京早发作了，毛忧道人平静的说道：“大人一言点醒我二人。我与纸桥三没有对鬼怪的执念，诞生不出相对应的鬼怪。但是我二人可以造鬼，澹州一日不升维，鬼怪就会源源不断的出现，知道弱点的鬼怪总比全新鬼怪容易对付。”
藤子京没再说什么，他一开始就已默许。
“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请大人解惑。”毛忧道人开始要好处。
“说。”
“州府中午把爱犬小黑炖了吃肉，下午又大办丧事，金棺早已事先备好，贺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毛忧道人问道。正午时分，他与贺宗伟一起将小黑分食
藤子京道：“狗不重要，贺宗伟在意的是金棺。”
“棺材与死亡相伴，灵气复苏时最易变异。他以金为棺，将百姓对金子的执念集中到棺材上，想趁灵气复苏的时机，将棺材打造成超凡物品。”
“澹州一潭死水，贺宗伟无事可做，有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二十年来，他唯一做的事，就是为灵气复苏的到来做准备。利用初始灵气，打造超凡物品，只是一种理论，却被贺宗伟当成救命稻草。”
“有危险吗？”叶闲说道。
“不动它可能没事，动了肯定有。”藤子京讥讽道：“阻碍贺宗伟挣命，他能跟你玩命。”
第九章 制造鬼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