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两年为父守孝,因家中事物,才不得以与他往来多了些。
陶先礼于我们穆家,这两年有颇多恩惠,娘亲也看在眼里,且他愿意娶女儿作正室,别说大户人家,就连普通人家的男人,也未曾敢这么做。”
“可是...他是仆人出身啊。”
穆梳又是叩头一拜,“女儿这五年唯一顿悟的一事,便是不要轻看了别人,若是因此被人取笑,便笑吧。”她面露愧色,“我最愧疚的,是害了娘亲,若是您实在不愿,便将我扫地出门,这样他人见了,便不会笑话您。”
穆夫人听得泪流不止,几次欲开口说话,却被泪水哽住了喉咙。
穆梳跪了两个时辰,为得答复,次日又来,也不劝说,一进屋便自发跪下,如此十几日,穆夫人终是更爱女儿,眼一闭,答应了,唯独有一要求,这改嫁之事,要尽量低调,不让镇上的人知道。”
陶先礼终究是达成了夙愿。
从那天后,穆梳再也没穿过孝服装,外人只见有一段时间,不断有人搬着大箱小箱进了穆家,也闹不明白是什么事,为了守秘,穆夫人还辞退了不少人,留下了些嘴巴紧实的。
一日,陶先礼来找,穆夫人还有些尴尬,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了大厅。
他准备前往琉镇,去找那里最好的木匠与瓷器匠要一些家具,听闻那里的布匹是做贡品的好货色,也准备要些回来,此次走非得十天不可,便来说一声。
两人见过面后,他便匆匆离开穆家,前往琉镇。
第五日的时候,还有小厮带回消息,可十日之后,人不仅没有回来,也了无音讯。
穆梳凄惶,只想起当年陆谨也是如此,说出去打猎,便再也未归家。
十三日之后,她整夜失眠,心慌意乱,独处时还会哭一场,却也不敢在人前显露半分忧愁。
十五日时,她收到了陶先礼的家书,穆夫人惊诧,“这小陶何时会识字了,还写得这般好?”
穆梳只是笑,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夹进书页里。
陶先礼归来时,随行的队伍浩浩荡荡,马车上都是珍贵之物,请去修缮府邸的工人都道,府里众多东西都是未曾见过的。
成亲前夕,郭策到陶家喝酒,几杯酒下肚,说起成亲这事,郭策道:“你倒是个人精,知晓穆夫人定不会答应,但还故意先与她说,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后又引那穆梳亲自去提。”
陶先礼春光满面,给人斟酒,今日也多喝了几杯。
“当年,你要是早些下手....也不至于....这么多年。”
陶先礼酒杯重重放下,又轻轻拿起在指尖把玩,“当年之事,还是少回忆为好。”
“对对对。”郭策笑了。
陶先礼凑近,“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穆夫人本希望穆梳悄悄改嫁,但不知家里哪个仆人说漏了嘴,成亲前一天,谁都知道陶先礼要娶一个寡妇当正室,穆夫人急忙派人去与陶先礼说,后者很快回话,原本定于半夜悄悄将人娶进门,直接改为白天光明正大的迎亲。
第2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