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将军和万二两人护卫,其余的人都派出去寻找。
直到报时虫叫了两声,武士们也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扩大了搜寻范围,越来越远。
突然,李峪隐约听到万二的那只狗的狂吠,忙打呼哨示警,武士们一声声呼哨响应,急急回援。可回到齐庸处,齐庸、李峻将军和万二都已经死了!更可恨的是,齐庸的头竟被割去了!
“好在万二的狗没死,从林里窜了回来。我大哥带领几位武士跟着狗追去了。”
听完羊舌朝日的讲述,齐济感觉脸上凉凉的,抬手摸,是泪,原主的眼泪。
父亲为了儿子的将来,牺牲了生命,原主齐济未散的魂魄在哭泣!
原来你还在啊。虽然只做了片刻的父子,但这么爱孩子的父亲我钦佩,这个父亲我认了!自然神在上,我齐济在此起誓,定会为老爹报此血仇!原主,你若有灵,就睁大眼睛看着吧!
“轰!”
忽然间彷佛宇宙爆炸的画面,原主齐济的经历、知识、思考和感受,等等记忆,一瞬间爆发开来,与穿越者齐济的意识碰撞融合,再不分你我。
齐济猛然感觉身体轻了许多,身体的控制更加自如了。
齐济感受了下身体的力量,原来原主也并非是文弱书生啊。思维也再没有一丝的滞涩,不需要再像查资料一样的翻找记忆了。此后两者相容,我就是我!
羊舌朝日讲诉的时候,塾师韩禄君闻讯赶来,看到老城主的尸体,先是跪下磕了三个头,继而在一旁蹲下观察起来。当然,这些没人注意。
“朝日二叔可知道是谁干的?或者有没有什么线索?”擦掉冰凉的泪水,齐济语气平稳冷静。
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委顿于地,这让众人有些不适应。这么冷静,这还是那个懦弱的少主吗?
一旁的公孙狐缓缓点头,少主长大了啊。
“当时所有的人都赶回了老主人身边,唯独缺了狗鸣那狗日的!再想到那狗屁的蓝都司果,这一切,明显都是计划好了的,那狗鸣脱不了干系!”羊舌朝日语气忿忿。
“的确是计划好了的!”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门外,一阵踏水的脚步声急近,众人翘首望去,正是羊舌旭日将军带着六七名武士归来了。
羊舌旭日一行武士步入大堂站定。跟着进来了一条受伤的黄狗,在人们腿间七绕八拐,来到一片麻布边停下嗅了嗅,随即趴了下来。
羊舌旭日扫了一遍众人,最后注视着齐济,开口讲话。
“对方不但是计划好了的,而且计划还很周密!
我们跟着阿黄,一路追出了红松林,来到古官道上,又翻越了一座山头,隐约看到六快一慢,七道身影正向瓜城方向疾奔。
当时天已黑下,看不清楚那些人的形容,我们奋力追赶,靠近了发现,那落在最后的,正是狗鸣!”
“武士以忠义为荣,背主为耻。这狗鸣陷害主公,不止无耻,简直不是个人!”羊舌朝日愤慨,没留意插嘴了他大哥的话。
羊舌旭日翻了个白眼,继续讲道,“前方六人,身形高大,不下六尺(两米),身披罩袍,不清楚身份。直到我们在瓜城五里外被拦住,七个狗贼进入瓜城,终于不知道那六人的来头。”
“被拦住?”老将公孙狐皱眉,“什么人敢拦你羊舌旭日?难道说有别的势力插手了?”
“呵!我算什么,小小的一级武士,百里之内,能压制我的人不要太多,比如落叶城的三级武士统领范贤。”
什么!三级大城落叶城!?大堂寂静,众武士失色!
齐济眼珠转了转,发声打破沉默,“三级大城若要对付我们未入流的冬儿城,简直易如反掌,完全不需要阴谋诡计,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旭日将军还请细讲。”
羊舌旭日闻言,眼前一亮,重又将齐济细细打量,这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少主?隐藏的真深啊!果然虎父无犬子。智计方面,少主恐怕还要胜过老主人的。
“不错!”羊舌旭日肯定地点头,“范贤拦住我们,只是劝我不要冲动,并未动手,否则我们也回不来。据范贤说,瓜城城主吴慈,出钱请落叶城派出一队武士,指导瓜城的城防,时间直到冬季来临。”
‘啪!
齐济击掌。
“说什么指导,不过就是变向的保护罢了。真是好算计!冬季降临,雪域诸城要共抗兽人的袭掠。直到新年,彼此不得争斗,否则视为人类公敌!本来弱于我们的瓜城,能得到五个月的准备时间,瓜城城主好算计啊!”
公孙狐与羊舌旭日对视,这少主,不简单啊!
“可是,即使给吴慈五个月的时间,他也不过多几名斑猎犬武士,仍然不是我们冬儿城青牛武士的对手啊?”羊舌朝日又跳出来想不明白。
羊舌旭日无奈,只好提点自己的二弟,“别忘了那六个披罩袍的人,瓜城,甚至周边两百公里,都少有那么高的人,更别说聚在一起。想来瓜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底细。”
“还不止!”韩师韩禄君终于站起身来,表情凝重,“你们可知道,敌方为什么要割走老主人的头颅?”
第四章 血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