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也不恼，笑了两声道：“这么多年不见，倒是一点没变，嘴巴还是不饶人。”
闻空冷哼一声，“哼！你也没变，磨磨唧唧的。”
蔡大人抹完药膏，把瓷瓶封上，放回桌子上。
自顾自地倒了到了一杯水，“老友，我这次不是来找你帮忙验尸断案的，你干什么专门躲着人呢？”
“谁躲着你了？你来得不巧怪谁？”闻空才不愿意承认自己躲着蔡大人，更不想再回首昨日躲在桌子下腿脚发麻的窘境，“现在看见了？喝完这口水就走吧！”
蔡大人屁股未动一下，“多年未见，怎地连水都不让喝饱了？缺我这一口水呢？”
他说着，便伸手又去拎水壶。
“蔡大人在外面有的水喝，我这里还真的就缺你这么一口……”
闻空先他一步，把水壶拎起来打算挪走。
但刚拎起来，手就不受控的抖了两下。
一个没拿稳，水壶“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震耳的破碎声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蔡大人看着闻空，闻空藏起有些发抖的那只手。
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
还是闻空先开了口，“得了，这次没得喝了，这次可以走了。”
蔡大人问道：“你这手是怎么了？昨日我就发现了，你这手时不时的抖那么两下。”
闻空负气道：“老了，没什么用了。”
“咳，你这人！说什么丧气话？昨日要不是你们，那么多中毒的人，不可能一个人都没事。”蔡大人劝解道。
“昨日救人命的是瑾娘，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也看到了，手抖的再也握不了银针了，若不是她在场，昨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现在是没用的废人一个。”
“……”
蔡大人掏了掏耳朵，道：“我是不是在做梦？真不敢相信这是当年持才傲物的大神医！”
被揶揄了两句的闻空更是不高兴了，瞪着蔡大人说：“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提当年干什么？走吧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蔡大人站了起来，“不拿银针就治不了病了？前些日子县衙的癀病不是你治好的？用银针了？我看你是被自己的心绑住了手脚蒙住了双眼，有多大能力出多大能力便是，你看昨日那个患了眼疾的年轻人，还在尽力帮忙呢！你呢？就是因为手抖藏了十四年？我看你不是人老了，是心老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蔡大人便转身离开了。
大步流星，没有犹豫。
“……”
闻空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出神了许久。
蔡大人的这番话像是一记重拳一样，正捶在他的心口，捶得他心脏发紧。
直到乔知瑾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师父，您跟蔡大人吵架了？我刚看见他气呼呼地走了，你们不会动手了吧？”
闻空抬头看了一眼乔知瑾，又低头看向地上的水壶碎片。
“哦，刚才手抖了摔了而已，我还没被他气到要把水壶砸到他头上的程度！”
“……”
乔知瑾忍不住回头，又朝着蔡大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蔡大人还真有点东西！
她还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能把闻空气成这样子过。<
074 是不是真能破了僵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