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男子感受到结界的异常暴动，有些疑惑的回头，居然有裂缝隐约能看到里头的景象：“应该还未到时候，如此大的结界，即使集合王室和教廷之力，要摧毁也非一时之功，莫非还有什么变数？”一看，了然一笑，“呵，原来变数是你。”
身后的燕易偷偷往里觑，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惊讶得发出声音，那空中的人是尹若止？！
冰魄之女的身份，难怪会让主上关注，燕易吃惊之余终于得到了答案，只是……
燕易心中暗暗惋惜：“身负大运，还未掀起风云，就要陨落了吗？”
仿佛知晓燕易的想法，白衣男子同样叹息道：“是可惜了。”
就在所有人各自感慨各自逃命，凌言终于要完全被黑暗吞没了，无止无尽的黑暗就在身后，不过她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不舍的看着穆寒，随后又浮现了一丝释然。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本来就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缕幽魂，凌言以为自己会很怕死，以前拼命的修炼，想拥有强大的足以自保的力量，可是没想到死亡真的在眼前的时候，好像又不是那么的害怕。
都不用低头去看去听，魂力加持下，在扭曲的空间中，这个森林里那些声音，很清晰的传到凌言的耳里，声声锥心。
不悲凉，也不愤怒，这些人与她何干。
除了，对眼前的人，有点不舍。
“穆寒，再见了。”凌言轻声道。
即使有斑，也不过一线生机，跟去死也差不多了，就算活着也不一定能够再见到了吧……
带着平静的面容，凌言消失在黑暗中，不像赴死，更像出行，从容得令所有人闭上咒骂的嘴。
所有人盯着她消失的地方都有些怔愣，一时无言，思绪万千。
冰魄之女，祸国妖女？就这么，死了？
白衣男子同样眼睛不眨的目睹了整个过程，特别是凌言的表情，凌言的眼神。
他杀过很多人，也设计过很多人，从来没有对谁留手过，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疑惑。
可是，凌言消失前的眼睛，里头的情感令他疑惑，甚至产生了探究的念头，她为何如此从容没有丝毫畏惧？
即使疑惑也不过一瞬，白衣男子有自己坚定的内心，转身离去，还有很多事要做。
燕易又看了一眼才跟随离去。
“砰！”汹涌澎湃的力量从穆寒身上炸开，方圆百米内的活物都被震得吐血，树木纷纷炸裂倒地。
然而，在这巨大的动静过后，穆寒的身形在空中晃了晃，竟直直往下栽倒。
“穆寒！”宁轻音尖叫出声。
好黑，什么都看不到。好痛，全身好像被拧成一团。凌言无意识的感受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力量撕扯着。
现在，自己还活着吗？还是又死了成为一抹幽魂。斑呢？是否还活着？
迷迷糊糊半昏迷中，凌言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第170章 生亦何欢死何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