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徐州世家之首的曹家因为曹豹之死出现了权力真空的局面,曹豹无子,家产无人继承,旁支趁机抢夺,互相争斗,使得曹家彻底分崩离析。
卷入漩涡中的糜家忙于自证清白,根本无心去分割曹家留下的利益。
偌大的权力真空留给了陈赵两族。
下邳太守府。
陈登大步朝着后院走来,按照习惯,父亲此刻必然会在书房念书。
来不及通传,陈登便已经走了进去。
“父亲!”
陈圭听到呼声眉头一皱,手中的竹简往桌案上一丢。
“聒噪,些许小事值得如此慌张吗?如此沉不住气,你让为父如何放心将陈氏的未来托付给你。”
陈登遭到父亲训斥,脸上微微泛红,连忙压制内心深处的喜悦,平静的朝着父亲回应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一定改。”
陈圭见陈登知错,也就不多费口舌,拿起书本,淡淡说道:“曹氏一盘散沙了?”
陈登闻言满脸惊讶。
“父亲如何得知?”
陈圭淡笑道:“不要认为为父足不出户就什么都不知道。”
“儿子知错。”
陈圭冷笑道:“瞧瞧你方才像什么样子,为父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难道都是白费的吗?成大事者必须要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架势。否则,你让为父如何能放心把宗族交到你的手中。”
陈登站在旁边不敢接话,脸上满是畏惧之色。
陈圭冷哼一声,接着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儿子认为当趁此时机分割曹氏,安插人手进入军中,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们陈氏一族定能成为徐州第一世家。”
陈圭冷眼望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儿子,淡淡的问道:“这就是你的想法?”
见父亲如此模样,陈登有些心虚,微微点头,等着父亲示下。
“唉!本以为你已经大有长进,但现在看来,你历练的还是不够。”
说着,陈圭站起身,从旁边角落里取出一根带刺的荆棘丢在了陈登的面前。
“把他拿起来。”
陈登看着眼前满是尖刺的荆棘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拿起来!”陈圭的语气变得严厉。
陈登无奈,只能忍着疼痛把荆棘拿了起来,尖刺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流了下来。
“痛吗?”
陈登不敢答话。
陈圭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看着儿子,“荆棘就好比权力,你越是用力,他就会让你越痛,想要不痛,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斩断上面的尖刺。曹豹是死了,但是曹氏一族的背后还有吕布,你若是趁着这个时机抢夺曹氏留下来的遗产,吕布必然起疑,说不定还会把曹豹之死全部推到我们身上。”
“温侯应该不会吧!”
“为何不会?曹豹忽然暴毙,必然是人为。虽然他死在前往糜氏的路上,但他的死却不像是糜氏所为。吕布为了平息曹氏的怒火,必然要找了人垫背。我们这个时候越活跃,就越是给了吕布借口。”
“那……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
陈圭捋着胡须,“高手出招,往往喜爱后发制人。眼下我们就应该作壁上观,静看其他势力争夺,待他们头破血流之际,我们再坐享渔翁之利。”
陈登闻言脸上再无半分不满,恭敬的朝着父亲行礼,“父亲教导,孩儿受教了。”
陈圭剧烈咳嗽了几声,“终究是老了,庇护不了你们,这陈氏一族日后还得指望你们。为父不求你们让陈氏成为顶尖豪门,只求你们能把陈氏门楣传承下去。”
“孩儿谨记。”
“
第17章 徐州四大家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