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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领份例,送小曲[2/2页]

大明枭相 吉檀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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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钱景……
      没有什么大智慧,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但放在于可远这里,缺点也成了优点。
      好把控。
      “拿去买些上好的宣纸。”于可远从怀里取出一袋银子。
      “大人要做什么?”
      “什么绸缎,月饼,做得再好吃,阁老们恐怕也吃腻了,没趣。我要作曲。”
      钱景不禁一惊。
      只听说这个于可远文章作得好,还极擅权谋,没听说他会作曲啊?
      “买多少张宣纸?”
      于可远沉吟了一会。
      他肚子里的墨水虽多,适合中秋的并不多,在还得是嘉靖朝之后的,那就更少了。若送给所有大人的是同一首曲子,也显现不出诚心。
      一人一首。
      那肯定要挑重要的人送了。
      徐阶,高拱,李春芳,这内阁三老是一定要有的。
      陈洪,黄锦,石迁、卢东实,这司礼监四大太监也不能落下。
      兵部尚书杨博,刑部尚书黄光升,以及接替徐阶的新任吏部尚书郭朴,领国子监的太常卿兼礼部右侍郎兼掌詹士府的陈以勤等等。
      凡是在后期将要发光发热,手握大权的大人物,于可远都算计在内了。
      接近二十人。
      “还真是个不小的工程啊……”于可远暗暗咋舌。
      钱景哪想到于可远要为每人作曲一首,只当都是一样的,但也足够令人好奇兴奋的,领了钱袋子便出去了。
      而这时,一群同僚们纷纷进来领自己的份例,见到于可远仍是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于可远也没搭理他们,领了自己的那份回到编检厅,继续开始工作。
      等钱景回来时,于可远已经捋出了一点工作头绪,便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有什么难事?”
      “没有的事。”
      于可远又问钱景,送给自己手底下的编修们,什么中秋节礼物最合适
      钱景说这事全听于可远自己的。但他还是建议给众人送一坛酒。
      “那最亲近的编修呢?”
      “那……那会是谁?”钱景有些吃惊。
      “你猜呢?”于可远饶有兴致地笑道。
      “该不会是我吧?”
      于可远:“当然是你。承你的情,我才知道这些。但我想知道,我该送你点什么好呢。”
      “大人,就不必送我了。”
      “我知道不必送。”于可远真诚而热情地说道,“但是我愿意送。”
      钱景似乎很感动。他答道:“哦,大人……”
      “嗯?”于可远问。
      “好吧,其实什么都行,只要是大人送的……”
      他显然不想直说。可于可远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比如说?”
      于可远暗示他。
      “既然大人体恤属下至此,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于可远:“若是不情之请,本该不请。但因为是你,我允许你有这样的请求。”
      “多谢大人!”钱景小心谨慎地说道:“我希望大人在送诸位大人曲子的同时,能分属下一份……”说完还谨慎地望着于可远的神情。
      于可远有些没想通。
      曲子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穿,拿来也就是精神享受。但对钱景而言,眼下最迫切的应该是温饱问题吧?像编修一职,毫无油水可言,在京城这样的大染缸里,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最贫苦的官员了。
      不想些硬通货贴补家用吗?
      他含糊其辞地解释道:“很,很多同僚都瞧不上下官。但有了大人您的赠曲,而且阁老们也就,就说明下官在您心中是不一样的。”
      于可远明白了。
      他这是急不可耐地想在自己身上烙下于可远的印记。
      他急于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已经是于可远这个阵营的人,今后你们都注意点。
      这倒是难得的保身之道。
      毕竟困境只是暂时的,任谁看,于可远都有飞黄腾达的迹象。
      “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于可远点点头,“你能这样坦率地讲出来,说明我没看错人。先去忙吧。”
      钱景欢喜地回到自己的桌案上,开始奋笔疾书地工作起来。
      而其他编修们,这时是又惊又气,惊讶于钱景的胆大妄为,气愤于自己的错失良机。
      但官场就是如此,机会往往转瞬而逝。
      很快就有第二只出头鸟过来献殷勤了。
      但他的待遇可没有钱景那样好。
      这人叫张余德,原是个本本分分的修撰,不知起了那股妖风,来到于可远身旁便小声问道:“大人,您可知其他大人为何对您这般态度?”
      开头都错了,后面答得再对,这人也不能用。
      什么叫其他大人对我这般态度?其他大人怎么着我了?没有的事,可不能瞎编乱造!
      “什么态度?”
      “就,就是……”
      张余德似乎发现了自己言语上的疏忽,吭哧半天。
      在于可远的目光逼视下,他终于吞吞吐吐的道:“大人,其实这件事我昨天就有所耳闻了,也不知是哪位大人在翰林院放出消息,说因为您的缘故,吏部那头才让新科进士优先补提官员实缺,不用到翰林院就能直接去地方上担任实权官职,导致翰林院候补的穷京官们再次扑空。所以嘉靖三十四年、嘉靖三十七年和嘉靖四十年的进士翰林们都不乐意了,一个个叫嚷着……叫嚷着……”
      于可远似笑非笑着:“叫嚷着什么?是不是叫嚷着要我好看啊?”
      张余德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是,是呢!他们都说,自己苦巴巴瞪了好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让您三言两语就给毁了?还说都是因为您太过出风头,导致上头的人觉得这一科进士都比往年的好。大人,您背后有高阁老照应着,真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简直放肆!”
      于可远怒拍桌案。
      张余德仍不自知,在那幸灾乐祸道:“是呢,真是放肆啊!”
      “说你呢!跪下!”于可远怒目瞪向张余德。
      张余德怔愣了半天。
      “跪下!”
      于可远声音虽然不高,但那压力十足的样子,却彻底震慑住了他。
      张余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下官不知哪里做错了事……按《大明律》,就算下官犯了错,没有明确处置前,也是不必下跪的。”
      “是吗?那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一个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再自己决定跪或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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