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掌柜的见公冶苏珩气度不凡又宛若谪仙般的模样,心里猜想他定是有真本事的人,再加上顾坤六曾经帮他解过围,对两人甚有好感。
“二位随我进来吧!”掌柜的说道。
两人进了德济堂,尾随掌柜的绕过大堂走进了一处内堂中。内堂并不大,除了一塌一桌和几条椅子以外并未别的摆设,塌上躺着一个病人,此刻正痛苦地呻吟着。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草和药碗,房间中充斥着浓浓的药草气味。
不久前被打晕抬走的刑西扬此时还软软地躺在座椅上,在他的身侧有两个小厮打扮的少年静静地守着,应该是在等待他醒来。
公冶苏珩走到床榻旁,瞥了一眼塌上的病人,是一个年轻的妇人,脸色苍白,浑身冒着冷汗,且又颤抖不止,鼻间有秽物流出。粗看一眼确实像是偏为严重一些的风寒之症。
“刘夫人的症状从半月前就开始了,那时只以为是风寒侵体,不觉大碍,所以未去求医,可是后来症状越来越严重,甚至无法下床行走。我们德济堂的医师给她开了各种风寒的药,不仅不见效,甚至还加重了她的病情。刘夫人从三日前就开始呕血,脉象时有时无,甚是怪哉。现在就连我们堂主也是束手无策了,这才请来刑药师,也只不过是司马当成活马医了!”掌柜见公冶苏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主动解释道。
公冶苏珩并未挪动目光,再次问道:“十年前的那位病人也是如此?”
“是啊!”掌柜的叹了口气,“那时候,刑药师与我们的堂主齐名作为德济堂的主人,当时患病的是一位年轻男子,姓秦。秦公子在患病之初就来我们这边瞧病,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那位公子只是风寒,唯独刑药师坚持称他是中毒。当时的刑药师是庐陵城里赫赫有名的药师,那位公子也是十分放心地将自己的病体交由刑药师治疗,可是谁知,未过一个月的时间,秦公子竟突然死在了德济堂中,当时那个病房之中除了刑药师以外,竟还有一群……蛇!”
“所以所有人都称是刑药师用妖术害死了人?”公冶苏珩问。
“可不是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再加上那段时间刑药师与我们堂主有了嫌隙,一向自负的刑药师一怒之下离开了德济堂。”掌柜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内疚之色来,“我原也一直以为是刑药师害了人,直到现在看到了刘夫人的情况,这才有些相信刑药师当初所说的话。只是十年前刑药师也未能将人救回,如今恐怕也……”
“苏珩哥哥!”顾坤六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头倔驴醒了!”
正在交谈的公冶苏珩和掌柜连忙回过神来。
掌柜的立即走到刑西扬的身侧,殷切地恳求着:“刑药师呀,你可算醒了,你快看看刘夫人的病吧!”
刑西扬伸手摸了摸疼痛不已的后颈,发现自己身在德济堂,瞬间又变了脸色。
“鄙人不过庸人一个,恐怕帮不了贵堂。”他起身双手交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告辞!”
“我说你这头倔驴,人就在那里奄奄一息了,你到现在还想着见死不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呀!”顾坤六没好气地破口大骂。
而刑西扬却依旧那副“我就不治,你能奈我何”的阵势。
“十年前我医不了,现在我还是医不了。难道这年头连技不如人都是滔天大罪吗?”
公冶苏珩却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浅灰色的狐狸眼半眯起,眼眸深深地看着坚定不移的刑西扬:“敢问先生在十年前是如何确定秦公子并非风寒,而是中毒?”
“我……那是我瞎猜的!”刑西扬的额间出现了一排冷汗,双眸之中有着极力掩饰的紧张和心虚。
“哦?”公冶苏珩轻轻一笑,继而问道,“那秦公子亡故以后的那些蛇又是从何而来?”
“我……我怎么知道!”刑西扬怒气冲冲地大声吼道,“就是我用妖术治死了秦公子,你们若是有证据,大可让官府的人来抓我!”
见到刑西扬这样的反应,公冶苏珩心中已经了然了七八分。他将双手背于身后,精致的随心所欲镜从衣袖之中滑出,稳稳地落在他的手心里。他悄悄地用灵力催动宝镜,顿时之间,宝镜之上映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公冶苏珩不露声色地继续质问:“既是邢先生用妖术致死了人,不如邢先生再次施展一遍你的妖术,将现在病榻之上的刘夫人也一同害死!”
第五十二章 旧患重医证清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