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厚厚一层。
在北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此时在双手交叉插在袖口里。
蹲在火炉边上,听着边防守将汇报着边防动态。
“天冷了。”他打断守将的话。
守将一脸惊愕,但是他不敢多问。
顾观澜站起来身子,走出书房的门。
门外寒风凛冽,他抬头望向南方。
守将知道,王爷是想世子殿下了。
“也不知道安儿现在冷不冷。”
“王爷放心,京都的天气现在暖和着呢。和咱们这个荒芜的地方可不一样咧。”
守将跟在后面,凑在顾观澜身边说了一句。
顾观澜扭头看了守将一眼。
这位四品将军低头,退了一步,不敢再言语。
“义父,好消息。”一个年轻的白袍银甲小将冲进了书房。
喘息声略微有些粗重的小将,手上捏着一封书信,咧嘴的对顾观澜说道,“安弟来信了。孩儿一个时辰在天池驿站那儿刚接手这封信。”
低头的守将,眼睛猛然一怔。
天池驿站已经不属于北漠,距离王府足足有八百里。一个时辰行在雪天行八百里,这最起码要乾坤境界才能做得到吧。
不简单呀。王爷这位义子,人中龙凤呀。
顾观澜双眼弯成月牙状,也不招呼两人。自顾自的坐在了主座上,慢腾腾的拆开信件。
入目的第一行字。
“老不死的。”
才刚刚步入知命年岁的顾观澜哈哈一笑,还是那个味。
“这小子,有长进呀。你看这字写的明显有长进了,这书没有白读。”
顾观澜招呼过来自己的义子,自己拿着书信,让他瞧了一眼。
名唤长鲸的义子嘴角抽动。
那个字,一言难尽。
不过他对顾西安熟稔,知道上半年书信都是安瑾代笔的。
越是继续往下看,顾观澜笑声越大。
整个书信页数三四页,但是真说起来,却是没有多少字。主要说起来,是顾西安的毛笔字忽大忽小,那一竖排的小隔杠根本不够顾西安发挥的。
书信也没有说啥,都是一些晋京的八卦新闻。却把戎马一生,视命如草芥的顾观澜逗得捧腹大笑。
其实你让顾观澜把人命重视起来太难了。
手握三十万将士的生死,每次大战,动辄都是上万生死,甚至说上十万的生死。
就同,
屠宰场的屠夫,
你让他们觉得刀下的动物,卡哇伊然后不动刀了吗?
看完书信的顾观澜小心翼翼的将纸信装进信封。头也不抬的问了程长鲸一句,“甲丁两个小队,寻找的九阳草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程长鲸回了一句。
顾观澜笑颜凝固,闷声不说话。整个书房,一股肃杀之气蔓延。
“王爷,下官有事,先行告退。”守将见气氛不对,准备抹油开溜。
顾观澜挥挥手,守将大气一嘘,弯着腰速度后退出了书房。
“你亲自去天机楼,给天机老人传句话。若是在年底还没有九阳草的消息,本王踏平他们这些狗屁倒灶的术士发源地。”
待程长鲸退出书房之后,顾观澜在熟宣之上,写了一个硕大的杀字。
算不上和蔼的脸上,更是怒气横纵。
“老不死的,安敢伤我妻儿,老子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第3章誓杀帖[2/2页]